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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呸。”昂着头,伍孚挣扎着就想起身,在后背又挨了两下后,浑身的气力陡然一空,瘫了下来,只是头颅仍旧强撑着高高昂起,双眼猩红的瞪着董卓,一口浓痰用力吐出,混着血丝,飞向董卓,只可惜被董卓身边的士卒挺身挡下。
“你非我君,我非你臣,何反之有?你罪恶盈天,人人愿得而诛之!我恨不能啖你筋肉,喝尽你的血,今事败,有死而已。”一声嘶吼,用尽了伍孚全身的力气,一句话说完,连那强撑起头颅的力气都再没有了,押着他的两个士卒将手一松,伍孚就好似一个被剥了外壳的蜗牛,瘫若肉泥。
“拖下去,将他千刀万剐。”眼神中,寒意更浓,看着慨然赴死的伍孚,董卓心中不起一丝涟漪。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伍孚与他,根本就不是一路人,就好似世家与他之间,从来都不是一条心一样,可笑自己之前竟然洋洋自得,若不是贾诩在,只怕自己还真会死的不能再死了。
见伍孚被带了下去,董卓心中的忿恨仍旧难消,眼光在一众朝臣身上扫过,森然道:“伍孚行刺当朝太尉,意图谋反,传令,夷三族。”
群臣噤若,谁也不敢在此时出头。
董卓怒,浑不知世家这边更怒。眼看着董卓已经入瓮,没想到伍孚这时突然杀了出来,不仅让他们早先的努力化作灰飞,更激起了董卓对世家的戒备,再想要成事,已是难如登天。
“混蛋,伍孚匹夫,坏我大事,眼看着我们就快可以动手了,谁能告诉我,伍孚是怎么冒出来的?”董卓再怒,也不能将百官杀尽,朝会还没开始,已然结束,世家势力急惶惶汇聚在袁家,袁隗、袁逢二人,脸色阴沉如水,忽然暴起大骂道。
卢植府中,保皇一系的人也同样聚在一起,与袁府的狂躁相比,卢植就显得平静多了:“伍孚虽忠,却死不足惜,只是被董卓羞辱一番,竟然就忍耐不住,与江山社稷比,竟敌不过他他个人的声名,死不足惜……”说完后,深深叹息一声。
伍孚突然冒出后,洛阳城中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莫测了起来。
“查出来了没有?”董卓府邸,因为失血过多,一连过了三日,董卓才总算恢复了些精神,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不在殷殷渗血,见到贾诩进来,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几日瘫躺在床榻上,董卓脑袋一刻不停的转动,想了很多,可以说经历了一次心灵蜕变,以前他在混,也不过是文明社会下一个小混混而已,而如今,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时刻会人吃人的社会,锥心的痛,让他在铭记着今天发生的事情的同时,心中的暴虐被无限制的引发出来,那本属于原董卓的劣根,悄然在他心间生根发芽。
“主公。”贾诩上前见礼,而后才近前道:“伍孚这次出手,其身后到是没有同谋,不过这次查询,诩倒是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董卓挑挑眉,心中却有些明了,历史上,董卓在掌握洛阳的时候,可是没少被人行刺、忤逆,也没少被人算计,想必贾诩说的,定然跟这些有关。
“这伍孚,即便是主公不杀他,也绝对活不下去了。”贾诩的神色,一成不变,略微停顿了下后,接着说道:“伍孚在动手前,将其家中子女都悄悄送去了他处,主公下令动手时,其家族中嫡系子弟根本没有被找到,可惜他漏算了一点,他的作为,已经触及到了百官,事发之后,那些余孽便相继被送到了洛阳令周辉手中,一个也没跑掉,若是伍孚还活着,估计也会被这些人撕成碎片。”说到最后的时候,贾诩嘴角处已经挂满了嘲弄。
“现在因为伍孚的事情,我们已经算是跟世家翻脸了,虽说我恨不得要将世家杀个精光,可现在却不能真这么做,天下世家太多了,洛阳城中的不过才九牛一毛,文和可有法子,震慑世家?”说到这里,董卓心中忍不住有些憋屈,这两天,他跟李儒没少请教,即使如他占据多年的西凉,世家的势力,就能占据到一多半,其他地方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
“震慑的办法我没有,不过有件事情,主公知道了定然心中高兴。”低头沉吟良久,贾诩忽然咧嘴笑了。神色仿若万年不变的贾诩,即便是此时笑了,也是沉沉阴鹫,渗渗吓人。
董卓看着,心头一动,隐隐知道了些贾诩的想法,念头转动,他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很多事情,良久,董卓仿佛是做出了决定,目光闪动,灼灼瞪着贾诩道:“我有一法,或可谋利。”
董卓的表情,明显就是等着贾诩询问,多智如他,又怎么会看不明白,只是他心中实在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