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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白知道他将永远失去自己的侄子。
两道人影很快消失在吴家伙计的包围圈中。之后许多年,吴二白时时反省,如果他不把事情做绝,每天派人暗中守着吴一穷夫妇的住宅,自己更是寸步不离想要守株待兔,自己的侄子也许能在离开前享受一次来自父母的温暖。
吴二白从亲戚里挑选了一个笑容温暖的孩子做养子,后来这个孩子成了吴家的新任当家。
斗转星移,时光飞逝,吴邪母亲弥留之际,吴一穷还没赶到,病房里只有吴二白一个人。
“二白。”床上的人气若游丝。
吴二白始终对她抱有深深的愧疚。
“我知道小邪早就不在了。”
吴二白目瞪口呆。
“知子莫若母,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吴邪母亲艰难地扯出一丝微笑,“一穷还不知道,往后……请你多替我照顾他。”
“大嫂,对不起。”这么多年,吴二白再次为即将失去至亲而眼眶湿润,“他其实还活着。”
“真的?”说了那么多话,最后两个字已经用尽她所有的力气,丈夫赶到后,她永远闭上了眼睛。
王盟戴上人皮面具,以儿子的身份替吴邪母亲送殡。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尾声
这世上有一个地方,藐视万物,连时间都无法干预。
白雪皑皑,连绵巍峨,远古冰川覆盖了一切。
吴邪站在闷油瓶当年遥拜三圣山的地方,数百年前玉宇琼楼天窅窅,今夕残破不堪,却藏有世界之终极。
闷油瓶慢慢走向他,雪地里一排深深的脚印。
“我很高兴。”吴邪看向自己的脚,“我终于能跟你一起,我们的脚印能够往一个方向前进。你的归处是一片山,我的归处也是一片山。”
闷油瓶抓住吴邪的手,表情淡然如水。
“不管你的结局如何,我都会跟你一起。”吴邪郑重地道。
闷油瓶却摇了摇头,指向吴邪的胸口,“我的归处不是山,是你的心。”这是闷油瓶说过的,唯一听起来像情话的句子。以后许多年,他再没讲过类似的话,可他们都明白彼此在对方心中的分量。
“张海客说进入终极能解除麒麟香,我也是这么想的。”闷油瓶松开吴邪的手,复又牵起,领着他一步步走向雪山深处。
吴邪低低应了声,“嗯。”
犹记与君初相见,吾心安处即归处。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青铜门后的生活(一)
作者:酸菜
吴邪嗅着肉汤浓郁的香气醒来,舒展双臂伸了个大懒腰才睁开眼扫了一圈。不远处缩成公鸡大小的凤正翘着五彩尾羽绕锅架踱步,锅里的浓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雪白的泡泡,它不时停下来歪着脑袋孤芳自赏一番,再顽皮地从火中穿梭而过,自得其乐。
另一边,一个挺拔瘦削的背影以金刚坐的姿势盘膝于地,听到身后有人扑过来的动静也兀自巍然不动,似俊美的雕塑一般。吴邪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背上,双手向前在他脸上轻轻捏了一下,又叹口气:“山中无日月,小哥你都学起和尚打坐了。”说着话,双手却沿着闷油瓶清爽的下巴、突起的喉结、坚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一路向下,指尖在摸上大腿前却先触及一个冷硬的物体。探头一看,原来是那把从卫子夫墓中带出的唐刀。古朴精致的刀鞘沉默地诉说着它的历史厚重感。宝刀配英雄,黑金古刀丢在了蛇沼,闷油瓶被吴邪强行从青铜门带出来以后,这把唐刀便成了他的武器。如今虽然用不着了,却还是常常抚摸擦拭,珍爱之情可见一斑。
吴邪耸耸肩膀在他身边坐下,依然倚着他。闷油瓶放下刀,一手搂人,一手抬起把吴邪睡得凌乱的头发抚平。两人享受着静静的时光。锅底的火已经熄了,只有凤欢快的箫鸣偶尔打破静谥。半晌,闷油瓶忽然轻轻问了一句:“吴邪,你后悔吗?”
吴邪愣了一下,忽然张牙舞爪扑上去:“我只后悔没乘你被麻醉的时候把你XXOO了,不然小爷现在就是上面那个了,哼哼!”双爪不停地向闷油瓶腋下和腰眼轻挠。
闷油瓶纵容着他闹,两人都滚倒在地,吴邪压在闷油瓶身上,居高临下望入漆黑深遂的眸子:“小哥,难道你后悔了?”声音中却无惊惧之意,隐隐透着一种“你敢说是,小爷就把你就地正法”的恶狠狠味道。
闷油瓶忽然笑了,一把将看呆了的吴邪拉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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