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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孽呀”刘妈叹息着,眼中似乎红了起来,她抓起乔锁的手,轻轻拍着,语重心长地说道,“四小姐,你可要活的长长久久的,夫人当年就是太重情了,才会得了心病病逝。你可要好好的,别让人担心。”
刘妈的话似乎话里有话,乔锁听得有些心惊。她内心有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产生,却苦无证据。
她点了点头,见刘妈继续低头织着毛衣,便也不再问她那些陈年往事,握着被子重新坐到客厅里,静静地思索着刘妈说的那些话。
顾家当时的名望,倘若顾妍真的是那般多才多艺,出身又是望族,下嫁给乔东南可真算是委屈了。
她算着那个孩子出生的时间,按照刘妈的说法是认识半年就下嫁,婚后几个月孩子就出生了。这么算来不对呀,顾妍再怎么对乔东南一见钟情也不可能在认识他十个月左右的时间就生下孩子。当年的事情大约是另有隐情的。
乔锁想起乔臻之前说顾家因为那个早夭的孩子一直对乔家耿耿于怀,猛然站起来,这事还是跟大夫人顾妍有关的。她要查出当年的事情来。
乔锁走上二楼去,大夫人顾妍的旧物都锁在房间内,她去乔谨言的房间,试了试发现是上锁的,猛然咬了咬唇,想起以前的一桩事情来。
那时他们热恋,乔谨言时常忙碌,在顾乔两家来回走,有时候他回来的晚,她便孤零零地一个人等在走廊的角落里,乔谨言见了心疼的不行,便将房间的钥匙备用了一把,藏在画作的背后,说道:“往后我回来的晚了,你就自己进去睡觉不要等我,知道吗?”
她乖巧地点头,很是开心,只是后来乔谨言在忙也会在规定的时间内赶回来,她却从来没有机会用到那把钥匙。
乔锁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抽象画作,小心地移开它们,摸了摸,摸到了一把钥匙。
她的心复杂,取下钥匙打开门。过了这些年,一切早已物是人非,可当年他放进去的这把钥匙却再也没有收回去。
乔锁低低叹息,进了乔谨言的房间。
乔谨言的房间她进来很多次,只是这几年来乔谨言将房间的布局稍微改变了些,倒是显得有些陌生。她进了书房,第一次翻看着乔谨言的东西。
他一贯爱干净,桌子上收拾的很是整齐,钢笔,文件,电脑,照片,再无其他。乔锁看着唯一的那张照片,这张照片她看过,一直摆放在乔谨言的书桌上,是他跟大夫人顾妍以及生母顾雪诺拍的,那时乔谨言才十几岁,已经长成了青葱毓秀的少年,穿着黑白条纹的校服,很是英俊沉稳。从照片上能看的出来,顾家姐妹两的感情非常好,眉眼间很是相像。
她还记得那时候缠着乔谨言问道:“你母亲把你过继给你姨母,你会不会很难受?”
乔谨言很诧异,说道:“阿锁,姨母是我第二个母亲,顾家人很重感情的。我们家和其他家不太一样。”
她那时不过是随口一问,见他似乎不悲伤很开心,便将乔谨言的话抛掷脑后,只是如今想来,她才有些恍然,顾家倘若是真的那么注重家族和感情,顾妍和那个孩子的死,如果另有隐情,那么顾家怎么可能会放过肇事者?
她伸手抚摸了一下照片上的英俊少年,然后打开抽屉去翻找起来。
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心里忐忑不安,抽屉里依旧是文件,一些证书和各种资料,乔锁细细地翻着,额头都出了细汗,还是没有翻到有用的东西。她有些气馁,关上抽屉,一抬眼便看见了架在最上面书架上的书,看着像是牛皮的。
她站在椅子上取下来,才发现上面落了一层的灰,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翻看了。
乔锁吹开上面的灰,看了看,这个牛皮本看着很像日记本,年岁依旧,里面的纸张都微微泛黄。
“四小姐,你进你大哥的房间偷东西,你大哥知道吗?”一个女子的声音猛然响起来。
乔锁指尖一抖,将牛皮日记攥在手心,藏于身后,看向门口挺着大肚子的女人赵晓。
“赵小姐有事吗?我进我大哥的房间只怕是不需要跟你报备的吧。”乔锁淡漠地说道,对于赵晓这样的小三,她是有些鄙夷的,更何况她跟乔东南差了20多岁,别说是真爱,这女人大约就是冲着乔东南的权势和金钱来的。她来乔家没几天,家里就闹成这样,乔锁真心喜欢不起来这个女人。
“我不过是路过,提醒一下四小姐。”赵晓微微一笑,说道,“我很感谢,那日你在律师事务所跟我说的话,你说的对,孩子是无辜的,也许你以后就要多一个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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