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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就是最近很活跃的血族?看起来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嘛。”
“呵,教皇陛下动动手指就能让他消失。”
“我们去会会他?”
“好主意。”
舒隐发现,不管他在哪里,也不管他有没有主动找事,总会有麻烦自己找上门来。
“你现在真的一点灵力都没有?”一名女孩率先开口,偏着头纯良地问。
“是的。”
她笑嘻嘻地抬起脚,精准地踹在舒隐的小腹上。
能成为圣骑士,不论男女,体能都是比常人好几倍的,刚才这一脚她没有留力。舒隐疼得蜷缩在地,弓成了个虾子,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真的失去战斗力了诶,你们可以开始了,记住别动脸,会被发现的。”
他们掏出自己的专属武器,有刀有剑有匕首有长鞭,肆无忌惮地在舒隐身上留下一道道难以愈合的伤口。
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连闷哼都没有,只是默默记住了他们的模样。
为首的女孩把舒隐推到地上,用力踩住他的手指,“你不认识我,但应该对我姐姐不陌生,她是个弓箭手,被你冻成了冰雕然后被她自己的箭射了个对穿。”
就是上一场战斗,舒隐当然有印象,而且那名弓箭手是存活到最后的圣骑士。
“你姐姐光荣牺牲就是为了你在温室里为所欲为的?”舒隐发出讽刺的反问。
女孩好像被戳中了心事,一巴掌甩在舒隐脸上,指甲在他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个浅浅的血痕。
其他人拉了拉女孩的衣服,阻拦她继续打,“他脸上受伤会被主教大人追查的……”
舒隐啐了一口血,“你们最好趁现在能在我身上占到多少便宜就尽量占,等我恢复了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女孩还想说些什么,被同伴拉开,“主教大人来了,我们走吧。”
舒隐疲惫地躺在地上,抬起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教会里的一切人和物都让他感到不适,装潢太亮,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太累。
“还适应吗?”
“托你的福,死不了。”
“你的脸怎么了?”卫淇澳眼尖地注意到他脸上的血痕。
“没什么,被树枝划伤了。”舒隐语气淡淡的,若无其事地道。
“能划出个掌印?”
“关你什么事?主教大人别忘了我们的立场。”舒隐漫不经心地瞥了卫淇澳一眼。
卫淇澳不再说话,转身离去,在走廊的转角处碰见了刚才那一行人。
“主教大人好。”女孩的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卫淇澳抓住女孩的手腕,看见她指甲缝里残留着一点血迹,他冷着脸把她甩到地上。
“我记得我有说过不要对那个血族进行攻击。”
女孩惊慌失措地跪地磕头,其他人也纷纷跪地,“我们不是有意违背主教大人的吩咐……”
“不是有意?”
“请大人恕罪!”
“念在你姐姐牺牲的份上,你进幽禁室,其他人自行了断。”
晚上,卫淇澳去了舒隐的房间,“我把他们处死了。”
舒隐躺在床上眼睛也懒得睁开,“卫淇澳,你这样是做给谁看?”
“为什么你已经跌入泥泞还是这么从容不迫。”卫淇澳缓缓向他走近,却不想猛地被舒隐抓住手腕压在身下。
舒隐深沉的黑眸里燃烧着被背叛与欺骗的怒火,“要背叛就彻底点,别再妄想为我做些什么,也许这样我还能更欣赏你。”
“我没背叛你,只是想把你圈在身边,防止别有用心的人觊觎你。”卫淇澳琥珀色的眼睛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舒隐缄默,他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
“你身上也有不少伤吧。”卫淇澳望着舒隐眼中倒映出的自己,十分确定地说。
他挣开舒隐的禁锢,从怀中拿出瓶瓶罐罐摆在床头柜上,“我是来给你送药的,你自己能涂吗?”
舒隐踌躇片刻,脱下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身躯,随手拿起一瓶膏药用手沾了一坨,在伤口处晕开。宛如微风拂面的清凉感传来,减轻了不少痛楚。
“你怎么还不走?”舒隐涂好之后没有立即穿衣服,得等膏药都风干。
“我为什么要走?”
“这里不是我的房间吗?”
“对,也是我的房间。”
“你别这样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