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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扯皮了,直接送我回别墅吧。”舒隐正经起来,疲惫感逐渐袭来,人一旦从紧绷的状态下突然放松,疲惫就会趁虚而入。
“你这个样子……真的不去我那里?”卫淇澳关切地问。
舒隐的眼皮开始打架,半梦半醒地嘀咕:“不用,伊诺克在家,不想连累你……”
卫淇澳神色复杂地凝视着已经熟睡的舒隐,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滋味。一方面,他需要一个理由接近舒隐,于是他提出了“包养”这个词。另一方面,他不希望舒隐误会他有奇怪的想法而疏远他,所以接近的目的不了了之。
卫淇澳握紧方向盘,挣扎良久,往别墅的方向开去。
伊诺克一直盯着墙上的时钟,已经十一点了。这时,门口终于有了响动,他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立马站了起来走过去,看到卫淇澳扛着不省人事的舒隐时怔了半晌,然后沉默着从卫淇澳手中接过,转身之后才低声说了句“谢谢”。
卫淇澳也不怎么待见他,甚至都不想踏入屋内。
“我已经检查过了,舒隐没有受伤,身上的血迹都不是他的,可能是战斗之后脱力才会这样,你好好照顾他。”在防盗门门合上前几秒,卫淇澳讥笑着说:“吸血鬼果然都是令人唾弃的物种,才初拥没几天的后裔都能让人家独自战斗,真恶心。”
伊诺克猛地抬头,门已经关上了。他从一开始就认为卫淇澳不是普通人,刚才的话更加印证了这一点,他肯定接触过血族,并且对血族存有偏见,甚至是仇恨。
伊诺克轻若无闻地叹了口气,将舒隐沾血的衣物全部褪去,给他擦拭身上的血污。
舒隐原本就长得很好看,解锁了第一重封印之后就更是多了几分吸引力,如果解开全部的封印,恐怕再难找到可以与他媲美的人。
伊诺克如何不想保护舒隐,然而他的命令就是:不到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禁止伊诺克出手。他永远也无法违抗舒隐的命令,这是他的劫。
清晨的阳光洒在舒隐脸上,给他白如瓷肌的面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可惜却抚平不了他深蹙的眉心。
一望无际的黑暗包裹着他,没有光源,也没有影子。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围不到任何声响,整个空间仿佛从时空中独立出来一样,找不到一丝活物的气息。
舒隐如同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游荡着在这个空间,企图找到突破口。他四处环顾,忽然发现西南方向远处有星星点点的东西,他朝那个方向飞奔过去。
到目的地一看,竟然是一面面镀金雕花欧式半身镜,悬浮在空中有种诡异的美感。他走到贴地的一面全身镜前,对着自己的镜像轻轻一碰,镜面如同蜻蜓点水泛起了水波纹,等波纹平静之后,镜像消失,出现了另一番景象。
那是一个极其陌生的乡下小镇,至少在舒隐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因为是第一视角,舒隐看不到记忆主人长什么样,只知道这个人正在勤勤恳恳地在劳作。他身旁两个人的打扮都有点奇怪,女人穿着粗布棉麻长裙,还为了一条米黄色围裙,脚上的小皮靴欢快地蹬着。男人则是里面穿着白色长袖,外面套一件深色马甲,腰间系着皮带,裤子则松松垮垮塞进长靴里。
这是什么年代?这是哪?这两个人是谁?他又是谁?
这时女人朝他走来,递给他一个水壶,顺便帮他擦了擦汗,“过几天就是供奉的日子了,你有想好献祭什么了吗?”
“我想献祭我种的蔬菜和粮食。”
“好孩子。”女人摸了摸他的头。
“弟弟打算献上什么?”
“头生羊和油脂。”
“哥哥!”身后传来一阵惊喜的叫唤,他正想回头,“啪”的一声,所有镜子都炸裂开来。
画面荡然无存,只留下碎片漂浮在空中,如梦如幻。
“大人!”伊诺克焦急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舒隐一阵心悸,转而掉入漩涡之中失去了意识。
舒隐感觉自己有种突然从高楼极速下坠的失重感,紧接着重重一摔,灵魂归位似的骤然惊醒。
屋内明明开着冷气,可舒隐浑身都被汗浸透,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紧闭双眼,用手遮住刺目的太阳,伊诺克见状连忙起身把窗帘拉上。
舒隐有些口干舌燥,喉咙火烧火燎地痛,他试着开口发现嗓子已经哑了,“我这是……怎么了?”
“大人,您误入了深层梦境。”伊诺克眉目之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一般人入睡都只会在浅层梦境和中层梦境,一旦进入深层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