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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们赶马回家,突然听得后面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跟着便是沥沥的风声。刚想回头望望,听见身边几个兄弟发出了惨叫,个个中箭落马。仔细一看,胡大啊,皆是一箭穿心当场毙命。我想,是哪个王八羔子胆大妄为,居然敢同曹先生的人马作对。可我这刀还没有拔出,一支箭便迎面飞来,幸亏躲避及时,才逃过了一劫。
“这神还没有回过来,几个骑马的藏人便冲到跟前,几招下来,弟兄们都死了。那才叫惨啊!日他奶奶的熊!那射箭的康巴婆姨真够狠毒,跟着我一路追杀,沿途还不断地施放冷箭。到了米亚罗峡谷附近,我感到后背一阵疾风,接着就是钻心的痛,大叫一声,昏死过去了。。。。。。。”马金彪口说手比,足足用了半个钟头才将事情说清楚,他扭曲着脸盘子,掐灭了烟头,说:“金彪求先生再给队人马,咱杀回去!不报此仇,我他娘的就不叫马金彪!”
喝酒的曹啸林和黄文,听得目瞪口呆,原本打算马金彪抢马回来便让他去草地抢人,没有想到这事没交待,对方先动手了。曹啸林听了马金彪的话,脸上一会红,一会儿青,两手不时发出咔咔的声响。突然他一用力,“咔敕!”一声,手中的酒杯被捏成粉碎。曹啸林抹了抹残留的玻璃渣,咬牙狞笑道:“小门巴啊!小门巴!我不找你,你到先招惹起我来了。不管你是红军军医也好,是满洲格格也罢,同爷爷我作对,那你就是自寻死路。好!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送你下地狱陪你那当贝勒爷的阿玛!”曹啸林霍地站立起身来,气急败坏地冲着屋外咆哮道: “哲南!哲南!”
“老爷,小人在这里!”
“你立即带人将松洲送来的枪械运到米亚罗来,再叫国梁增派人手到这里!”曹啸林停顿了一下,手一摆,说:“慢!不要他民团的废物,将咱义勇团的老人聚集过来。快枪快马配齐了,星夜兼程不得耽误!”
“哲南知道了!”金哲南躬身行礼,转身离开了小屋。
“嗯。。。。。。。”曹啸林喘了口粗气,从暴怒中清醒过来,他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儿,说:“金彪,你先休养些日子,待到兄弟们聚齐了,你领着他们进入草地去。记着,你先将几支快枪和烟土送给康巴头人土登尔甲,然后哲南会帮你找一些散落的马匪。这些人都是林荣光的手下,算不上精明能干的强将,不过抢马杀人倒是行家里手,你灭了人家一个部落的人,这可不是儿戏,总得找个垫背替罪的主儿。今后若是上头追查起来,秀峰也好拿这些马匪顶罪。”
曹啸林站立起来,瞅着墙上的字画,阴沉沉地说:“到时侯,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留地给我就地处决!只要那个小门巴,特别是她手上的白玉扳指和一本书。事关重大,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说完,“叭”的一声,曹啸林手中的箭杆被折成两半。
松洲枪案
民国二十八年即一九三九年初冬,松洲城内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要案,守军的军火库被窃,一百多支进口的德造毛瑟步枪和一些弹药不翼而飞,此案一出,惊动了国民政府。因为驻守松洲城中部队是被国人誉为“天下第一师”的国民党中央军第一师,是蒋介石引以为荣的德械嫡系精锐部队。为了整顿军纪,平息舆论,胡宗南派遣身边的亲信参谋,前来松洲城中破案。
一时间,松洲城内阴云密布,杀气四起。
傍晚时分,松洲城内灯火晦暗,街面上行人稀少。突然,一阵马玲声从布满雾气的街头一角传来,由远至近,只见一支马队从城中走出来,偷偷地驶向城门。刚到离城门百米的地方,城楼上一阵枪栓拉动声,接着有人喊道:“喂!前面的,什么人!”
“哎哟!王大爷,我是福记茶楼的包安福包老二啊!”这位包安福被寒风吹得直吸鼻子,一边呵腰赔笑,一边从包裹中掏出一袋响当当的银元,说:“我家掌柜的知道,最近城里来了个*特派员,他娘的搞个球宵禁,弄得弟兄们坐立不安的。可前面理番县的贵客要货催得紧,前不久才给他送去了一批,这不!”包安福说着便将布袋扔上城楼,他指着身后骡马背上的货物,“全是剩余的硬火和铜子,要再不弄出去,真他娘的*上身了不是?”
火光下,包安福矮矮的个头,头戴一顶瓜皮帽,一脸麻子,两只黄豆小眼睛不住地冲着城楼上眨巴闪烁。城楼上的人掂量了钱袋的重量,挥了挥手,低声说了句“过来吧!”
包安福心中一喜,手一挥,示意马队继续前行,自己先一路小跑地到了城楼的关卡前。正当包安福把香烟掏出来,分给看门的士兵。他抬头一看,立马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