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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湖中央的舞台,他冷冷微笑,“墨月婉……陵渊将军,你带我信函速回燕朝,亲自呈与父皇;银佩,速速准备,我要拜见墨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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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
墨青染直直跪着,面前是祖先牌位,这里是皇宫中的祖宗祠堂。
“贞妃有病在身,大王震怒,命本宫整顿后宫!严惩不肖女,以儆效尤!”王后厉斥。
丽妃不怀好意,脸上却挂着媚丽笑容,“熙庆公主淋雨后一直高烧不退,都怪这祸星私自跑到台下,冲撞了熙庆。”
在这一刻,屏妃也和她站在同一战线,尖酸的说,“哎哟,大概是嫉妒熙庆公主,想自己出风头露脸,便欺骗了善良的熙庆,自己跑上去冒充公主跳舞。幸好上天怜悯,终于在最后一刻降下吉雨,否则墨陵的旱情不知几时能解。”
“青染公主既也是病着,看在婉儿的份上,免你皮肉之苦,就在祠堂跪上三天三夜,一月不得外出,在此专心抄写经文,好好反省。”王后眼睛直视前方。
“是……”墨青染的声音十分微弱,她当夜施行祈雨**,强行跳完祈雨的巫舞以后已是精疲力尽。
王后用眼梢冷冷瞟她一眼,率领众妃嫔跨出祠堂。
夜深露重,墨青染又冷又饿,手指触到一块温润之物。
拿起一看,却是阿紫还给自己的那块玉佩,细心的他还在上面仔细串了一根白色穗子,大约是怕自己再次弄丢,她心里一阵温暖。
一条小白蛇蜿蜒溜了进来,嘴上还衔着只小布包,到她脚边便昂起三角脑袋。
“小白!!”墨青染赶紧将它藏到衣袖里,拾起布包,看样式好像是娥玲的。
小布包里装了几个馒头,还是热的。
这条蛇妖一直跟着她,于是她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白,藏在衣袖中。
墨青染见四下无人,便放心的啃起馒头来,“小白,告诉你,今天我遇到好多事……遇到了霞衣,寒刃,阿紫,对了还有可怕的阿琛……虽然他要杀我,但看在他在阿紫的弟弟份上,我就大人大量不生他气。”
“阿紫人真好,为我放荷花灯,弹琴给我听,帮我在玉佩上穿上穗子,今天我很快活。可是我搞不懂,为什么他的三位夫人都不是真心喜欢他……小白,你说呢……”
她啃着馒头,愉快的对小白说话。
小白蛇从她袖口探出脑袋,摇头晃脑。
这大概是她最愉快的一天,但她并不知道,自从她在花台上跳了祈雨之舞后,她今后的人生已悄悄改变。
一个月很快过去,墨青染在祠堂中抄写了厚厚的经文,终于可以解除禁足。
刚回到华音宫,娥玲便扑上来,两眼红肿,“青染公主,贞妃娘娘病危!!”
墨青染的身体晃了晃,焦急问道,“母妃怎么了!”
娥玲抽噎着把事情说了一遍,原来墨青染被关进祠堂时,丽妃趾高气扬的便率众妃嫔闯进华音宫,冷嘲热讽辱骂一通后,说是代王后娘娘行使宫规,硬将病中的贞妃拖起来,拉到王后宫门处跪着诵读宫规。
那几日正是天气寒冷,贞妃只穿着单薄白色亵衣,顶着绵绵阴雨念了十日宫规,终于不支病倒。
太医呈上药汤,丽妃却左右挑刺,不是说药材霉烂,便是说用量不足,煎好的药汤倒了一碗又一碗,等到她终于消停时,贞妃已是气若游丝。
墨青染话未听完便往宫内冲,只见床上的贞妃脸色惨白,瘦成一把骨头,气息微弱。
而华音宫连火盆也没有一个,满地灰尘,窗棂上结了薄薄蛛丝,景象凄凉。
金姑姑正呜咽着给贞妃灌药,药汤顺着她的*流下。
“母妃!!母妃!!”她凄声叫道,眼泪不住打转,却硬生生忍下去。“金姑姑,为什么会这样由着她们欺负母妃!父王呢,月婉姐姐呢!他们都眼睁睁的看着吗?!”
金姑姑抹了一把泪,“熙庆公主已是待嫁之身,燕朝的永嘉太妃召她陪她聊天解闷,实为她挑选夫婿。大王与燕国特使四皇子一道,赴燕国朝拜皇帝,叩谢天恩,顺便商谈和亲事宜。”
………【华音之殇】………
墨青染接近金姑姑手中的药碗,小心翼翼的将贞妃的头垫在枕上,跪在床边,舀起一勺药往那干枯的嘴边送去。
她的手在空中抖得厉害,不少药汤洒了出来。
贞妃双唇紧闭,根本喝不下一丁点药汤,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