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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小。
根本就没有多余错杂的字,扰他视线,乱他思绪。
就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以正楷书上,以利刀刻成。
苏小小。
“公子可是来祭奠这苏姑娘的?”过路的老妇,挑着一担新鲜杏花,驻足与他讲话。
“哎,这苏姑娘真是可怜啊,前段时间,不知因为何事入了牢狱,过了才几日,再出来就是个香消玉损的可怜人了。听说是因牢里阴冷,害了风寒,不治而亡。”
老妇自顾自的说道,也不等他回答,“她姨母本要厚葬她,奈何东家的老夫人竟出了面,坚决不许厚葬,也不许宣扬,于是只得作罢。只好在这苏姑娘的故居旁,简单修了坟。”
“哎,红颜薄命,这话还真不假……”老妇挑起担子,看他一眼,缓缓离去。
至始至终,他只是静默地站在原地,微微垂首。
有什么东西从眼眶留下,温热了冰冷的脸庞,滴落在脚下的泥泞处。
3。
为她修葺了坟冢后,他离开余杭,并发誓,此生若非迫不得已,坚决不会再来。
余杭的每一座山,每一汪湖,每一条路,每一棵树。
每一处风景,每一方天地。
他都不愿再看到。永远不愿。
4。
思无邪是他在路上捡来的女子。
那日他出城办事,回来途中,无意间到在乱葬岗里讨祭品为生的她。
他将她带回府上,命人梳洗打扮后,与她共进晚膳。
“你叫什么?”
“思无邪。”无邪埋首于饭菜间,饿狼似的吞咽着,全然没功夫抬头理会他。
“……你慢点吃即可,无人同你争抢。”
她已不打算再腾出嘴来回答他。
半个时辰过去,她终于吃了个饱,舒服地靠在榻椅上,有些内疚的摸着身上被菜汤污染了的新衣服,“哎,可惜了,这么滑这么美的绸缎。你应该让我吃完饭再梳洗才对。”
“……”
听到这样非一般女子的言谈,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又看到了她。
思无邪确然很像她。
无邪会捧腹大笑,会陶然大哭;即便人很多,也会在高兴地时候放声歌唱、欢快地奔跑。
无邪也有像她一样沉默孤僻的时候。无邪时常一个人在亭台楼阁中穿梭闲逛,也时常抄着一壶酒,跃上屋顶,自斟自饮。
夜色朦胧中,她看起来是那么孤寂。她们都一样孤寂。他想要温暖她,却更怕自己的存在变成了惊扰,打破她最后自卫的结界。他选择去保护这一份孤寂,于是,从未上去打搅过她。
夏走秋尽,冬去春来。
无邪一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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