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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向盟军宣布投降,战争终于结束,然而,战争结束后的岁月并不平静。面对残垣断壁和千万无辜的死难者,人们要问,造成战争的罪犯,何时得到审判?正义何时得到伸张?
19-2东京远东国际法庭的法官们,其中个子最矮,戴眼镜的为带剑渡海而来的中国法官梅汝璈。
在日本的外国新闻记者写道:“法庭上以梅判事最为坚决,以哈尔判事(印度法官,主张全体战犯无罪,理由是“世人需以宽宏、谅解、慈悲为怀,不应该以正义的名义来实施报复。”)最为宽容,大体反映了不同国家在战争中遭受损失的不同。”
东京国际法庭,就是这样一个由各个盟国代表组成,共同审判战犯的专门机构。对于东京审判的过程,我们很多人都已经了解。然而,通过在日本保留的一些已经发黄的照片,我们可以更加直观地看到日本战犯在法庭上下的不同侧面。这些照片多未曾在国内发表过,因此,我将它们发在这里与大家分享。有些照片反映了战犯的顽固和与我们不同的思想观,为了保持历史的真实,也不做修改。
19-3押送战犯往返监狱和法庭之间的囚车。
东京国际法庭的审判历时两年半,其间,犯人在巢鸭监狱,每天是怎样往返法庭与监狱之间呢?最初盟军如临大敌,很快发现战败的日本人对盟军的合作“一生悬命”(全力去做),根本没有劫囚车的意思。于是渐渐警卫放松,后期基本就是这样的行列了——前面吉普开道,中间一辆大巴士装着全部出庭战犯,后面两部吉普车压道——一部是占领军宪兵,一部是医疗人员,因为先后有两个战犯在审判中就病死了。
19-41945年9月24日早晨的东条英机。当天晚些时候,盟军宪兵指挥官保罗斯少校前往东条英机住宅试图将其逮捕。
日本战犯中,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日本前首相东条英机。很多人见过东条被捕时开枪自杀未遂的照片,但是这一张很多人没有见过。这张照片摄于东条自杀那天的早晨,东条从窗口向守候在门口的记者打招呼,表情哭笑不得。当时他还不知道这天盟军会来逮捕他,但看到这样多的记者纷纷前来,预感事情不妙。东条在老部下的软硬威逼下已经决定在被捕时自尽,但认为切腹太痛苦,于是决定到时候开枪自杀。他甚至在胸口画了开枪时候瞄准的圆圈(每天洗澡后由夫人重画),唯独不知道的是何时被捕。
人云家畜已经进了屠场,唯不知哪天去宰也。
19-5东条被捕后,美军医生在给他检查牙齿。
在几名美国军医的全力抢救下,东条自杀未遂,甚至还有好几个美国兵给他献了血,然后审判结束,最后还要把他吊死,真是不嫌麻烦。
19-6有趣的是,很多战犯都有美军医生检查牙齿的照片,这让我觉得有些古怪。这张照片上的是板垣征四郎。
19-7东京远东国际法庭允许旁听,这是当时发放的旁听证。
但每证只许旁听一次,如果还要接着听,就要继续申请了。由于新闻界的关心甚至战犯的家属们打破头来旁听(见一面少一面嘛),所以这种证件后来很不好搞到了。
19-8一个罕见的镜头,战犯竟然在法庭上打盹。
东京国际法庭,是一个严谨的法庭,但惟其严谨,有些清楚的事实也要反复核对,弄得效率极低,东条英机的口供书就重达3磅6盎司,工作量之大可以想象。于是,在一些开庭的日子常常是忙碌一天,一无结果。渡过了怕死期的战犯们有些耐不住法庭的进程,在法庭上打盹也就不奇怪了。根据梅法官回忆,当时连宪兵和法警也有打盹的。
19-9法庭审判的,不仅仅是大人物,甚至还有女性受审。
这是九州大学医学部护士长简井静子,1947年8月她因参与活体解剖被俘的盟军飞行员而被判处五年苦役;由东京审判庭所属横滨战犯裁判所宣判。
19-10户粟
不过这一张里面的,也是大人物。这个不起眼的女子,就是二战中大名鼎鼎的“东京玫瑰”户粟,她是日本对美英语广播的主要播音员,因为声音甜美,善于瓦解美军军心而著称。
她被作为日本战犯逮捕后,因发现她具有美国国籍,一度释放,1948年10月,又被以叛国罪起诉,送回美国审判,最后获刑10年。
令人没想到的是,户粟被判决后,竟然有很多美军官兵为其奔走,促成她的特赦,理由是“东京玫瑰”的甜美声音是伴随他们度过艰难战争岁月的一个礼物,很多美国兵就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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