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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可以弄些吃的回来,有了力气两人可以一起跑回部队去。森本的思路明显受到了那个大阪预备役大尉的影响。
“可是,你走了,谁照顾我呢?”武川犹豫地说。
森本说不要紧啊,旁边一屋另一个步兵佐官的勤务兵是我的老乡,让他帮忙照看一下您好了,等我回来分他们一些食物。
武川想了想,同意了。
下
森本一走就是四五天,武川每日翘首盼望无果,心中越发凄惶。好在医院所在地靠近南部,南线英军败退后,此地暂时还是日军稳定的后方。不过日军武运始终不佳,盟军的飞机经常来光顾。由于日军在缅甸只有一个飞行师团,兵力捉襟见肘,盟军的P…38闪电战斗轰炸机没有对手,可以飞得很低进行轰炸,武川记载他曾亲眼目睹医院外面一群军马被盟军飞机一一射杀。
好在,第六天森本终于回来了,带来了一些大米、风干猴子肉,甚至还有可以减轻伤痛的鸦片。这个忠心的勤务兵看到长官以后满眼是泪,让对他已经有些怀疑的武川心中颇为歉疚,写书的时候还合掌为之祈祷。森本在战后死于缅甸独立军暴动时的混乱,而武川是最早得知昂山被杀过程的日本军人。
经过森本的描述,才知道这做买卖也是件很头疼的活儿。这个勤务兵是农民出身,对于怎样卖药一无所知,到了缅甸的村镇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缅甸人的稻谷都藏得很隐蔽,而他单独一人,就算知道也不敢抢了什么就走。
最后还是想到了大阪军官提到的一个缅甸商人,花了两天的时间走到那人的村子。
不料那个缅甸人推三阻四,很不爽快。森本苦苦哀求,直到拿出了医院的药品和武川的一个金戒指,并给了个非常吃亏的价钱,那人才动了心,得以成交。缅甸商人告诉他,那个大阪军官提醒过他,任何自己以外来卖东西的日本人都可能是军部的督察,如果贸然合作可能被抓去枪毙。
有了这些东西,武川等人的处境总算好了一些,但只能硬起心肠把食物藏起来,任周围的伤兵病饿而死充耳不闻。
就在武川觉得有了些力气,准备申请出院瘸着一条腿再上战场时,医院里却来了个另类的大阪兵。
缅甸前线的大阪兵(3)
这个大阪兵属于从菲律宾调来补充十八师团的某中队,营养良好,面色红黑,肩上背着一杆三八枪,枪上拴着个大包袱来找医生要求“因病入院”。
日军的传统是负伤尽量忍受,泡病号更被视为耻辱,会为人不齿。所以到达医院的日军基本都是缺胳膊少腿,至少也是身上穿个窟窿的,那还叫轻伤,像这个大阪兵一样自己走到医院来的伤病员十分罕见。所以医生用非常怪异的目光看着这个筋肉壮实的家伙。
大阪兵递上本单位长官(无疑也是个大阪人)开来的“入院届”,那应该是介绍他生了什么病、为何需要住院的。武川当时刚刚换药完毕,躺在病床上目睹了这次奇特的“面接”,心里在想,这个家伙哪里生病了呢?怎么一点儿看不出来呢?
“什么?!你给我说一遍,你因为什么要住院?”
“噢,长官,‘脚豆’,‘脚豆’啊长官,那上边不是都写着吗?”
脚豆,就是脚鸡眼,因为这个就要住院?武川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医生显然也感到同样地不可思议。要知道日军这时候在缅北面对史迪威和孙立人的精锐远征军,无论兵力火力都处于绝对劣势,前线一些日本籍的慰安妇都拿起枪来了,这家伙却因为“脚豆”要住院,还有没有一点儿起码的羞耻感和军人的自觉了?武川认为这个大阪兵马上会被轰出去的。
然而,那大阪兵却对这种鄙夷的目光满不在乎,他把那个包袱打开,取出一袋干年糕,又取出一捆用蒲草拴着的干鱼和一瓶日本酒,很和气地对医生说:“长官,家里捎来的,地道的方头鱼啊,请大家一起尝尝吧。”
“你家里捎来的?”医生狐疑地问道,但态度明显有点儿改变。毕竟,已经好久没见过这种好吃的了。
“是啊,战前我哥哥在仰光有木业公司的,他托在仰光的朋友捎来的,每个月都会有的。长官,我现在实在没法跟着行军啊。”
“那么好吧,你先住下吧。”
军医拿着东西走了。
大阪兵哼着关西味儿的小调,打开背包躺了下来,还在病床头布置了一个佛龛,还主动递给武川香烟。武川本来准备骂他几句,又有些骂不出口了,只叹了口气,说你这个样子应该上前线啊,死在那里也比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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