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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停顿，浅饮了一口茶才语调暧昧说，“节制。”

面对他的打趣，欧锦天不以为然笑笑，随后回归正题，“消息那么灵通的高总一定已经知道了，我这些天彻夜不能寐有家不能回的缘由了。所以我也不和高总兜着了，眼下有一个忙，希望高总能够施以援手……”

“欧总开口，我必定刀山火海两肋插刀！只是……”高远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盈盈的看着对面的人，一字一顿回答，“小狐狸的事，我不会出手。”

他们之间的过节欧锦天是清楚的，当时也是他亲自出面调停李子川与高远那场剑拔弩张的战争。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么久，高远非但没能释怀，反而铁了心一般要在关键时期袖手旁观。

欧锦天看出了那张如常的笑脸里写着不可商量，不得已继续游说，“高总可别忘了，当初你铁了心要聚星，如果没有他，我想也不会这么顺利。他帮了高总一次，高总不还？”

“这情当然要还，到时他开个价，无论多少我都会还。”被拖下水无所谓，他只是不想为了李子川被拖下水。高远好脾气的笑笑，“只是眼下，我怎么会帮着他来破坏我亲弟弟的婚事？”

“亲弟弟？！”欧锦天的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笑容，“如果高总不提，我都快要忘了，高总除了有个堂妹可以控，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还记得几年前，不知道是谁还对我说过，要把他送到我的部队里让我安排他上前线被牺牲呢！”

欧锦天不动声色的端起茶杯，一边悠悠然喝茶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高远的神情。他知道，小火慢炖，温水煮青蛙，凡事急不来的。

茶喝够了，温水也快沸腾了，他放下茶碗若无其事的下最后一剂猛料，“明明感情好的要死，又是送去前线牺牲又是断绝关系从高家除名，我差点就要当真了。”

“高远，”随着一声呼唤，叮咚作响的高跟鞋越来越近。欧锦天不明所以的笑笑，朝门外瞥去，已经推门而入的少女冲着欧锦天点头一笑，随后把视线转向高远，“今晚去给四姐过生日，估计晚点回来。”

“不许喝酒，晚上早点……”高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小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视线里，高远转头冲一旁饶有兴致的欧锦天尴尬的笑了笑。

欧锦天目送被高远亲手养大的女孩子走远，无视他的尴尬，随口问，“这次定了吗？”

“定了。”欧锦天向来对别人的感情问题漠不关心，难得他肯赏光随口问一句，高远便决定借着这个话题岔开刚刚的话题，“一直在等这一天，终于等到了。”

“如果英航回头，说他要重新把她从你身边带走，你会不会放手？”

手里的茶杯脱手而出，高远怎么都没有料到那一副原本要说祝福的神情转眼间居然说出这么煞风景的话来，一时间语塞，只好将问题扔回给他，“那欧总呢？如果小狐狸回来后，还是喜欢程澈，而程澈也喜欢他，你会不会放手？”

迎面一黑，回过神来，对面的男人已经站起身来，淡淡回答说，“我会。”走出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嘴角的笑容淹没在被黑暗填充的夜色里，语气坚定道，“今晚十点，我在盛世等高总的答案。”

***

经过几个小时的挣扎，到底还是在约定的时间来了盛世。高远被早已守候在门外的陈雷一路领进盛世的绝密重地。光是一开门就被那些专业到不像是一个公司该有的监控系统给震惊的直叹不虚此行了。

“想必高总也知道，李子川同志设计的中央监控系统被什么地方采用了，我们公司用的是那个系统的升级版。高总现在总共有九个小时，只要高总在这段时间被破解了我们公司的升级版，到时再去侵入目标程序，应该易如反掌。”欧锦天说着，猛然想起来很重要的一件事，立马补充，“当然，为了党和国家重要领导人的安危，这次侵入的时间不能太长，一旦被发现入侵，我们不但要被那些计算机高手请出来，还可能会使得警备升级导致任务失败。”

高远所有的思绪已经被眼前周密的程序所牵制，压根没有听清欧锦天在交代些什么。他当初败给这个的对手，当真是……心服口服啊！

“欧总，这次行动太冒险，万一任务失败，我们直接可以按危害国家安全定罪了，不如咱们想个完全之策？”

陈雷的话一出口，欧锦天和正在叹为观止的高远皆不约而同望了过去，陈雷吸了口气，放下手中那本刚从印刷厂出来带着油墨香气的新书，语气坚定的说，“不如今晚我先去趟长白山，直接把小哥接出来，然后打个盗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