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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便觉自己先前扑上去挡刀的行为实在无比傻x,她怎么就以为他能被那些刺客弄死!?
兰莫看着她面上神色变幻,道:“若没有你,我便真死了。”
“殿下好手段,哪里会死成?”她出言讥讽。
兰莫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阮小幺躲不掉。恨恨道:“望殿下今后在人前莫要如此,奴婢不要名分,可是要清白的!”
他道:“叫兰莫。”
“……”
她整日里都呆在马车中,只感到车身缓慢震颤,却无丝毫颠簸之意,比来时不知要舒服了多少,然而伤口处总是火辣辣地疼。整个人也有些无精打采。
其青是兰莫派过来服侍她的,为人和善温柔,体贴无比,偶尔会掀开车帘让她瞧一瞧外头的情景。有时在郊野、有时见着附近城郭,有时五六月天气,草长莺飞;有时又劲风吹面。荒芜广袤,外头之景不断变换,终是渐渐见了越来越多的绿意。
兰莫有时会过来看她,他本在浩浩汤汤的行军队首,赶路时不便调转马头单为瞧一女子。但晚间众军士安营扎寨,他通常会过来坐一会,此时其青便会自觉出帐,留二人独处。还未至京城,军中兵士便都知晓了将军大人宠幸了一名女子,进出不离。
若不是其青笑着与她讲到,阮小幺还糊里糊涂不知道。
部队已到了离盛乐最近的一处城郭之外,当晚扎寨时,兰莫照常来帐中看她。
阮小幺再不与医药营的人一处帐篷,只单独被分派了一间,里头烛火明亮,温暖干燥,从军一切皆简,却每日仍有一妆台摆放,其青伺候周到,凡衣食住行几乎不用阮小幺亲自动手。
其青见着兰莫,行了一礼,便自觉退下,帐中又剩了他与阮小幺二人。
兰莫进来第一句话便是,“伤口可好些了?”
阮小幺靠在榻上,草草行了个礼。
外头又不知有什么风言风语传来了。
“怎么了?面色不大好。”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阮小幺道:“快到京师了,殿……你每日再来奴婢帐篷,不大妥帖。”
兰莫笑了一声,“如何不大妥帖?”
她沉默了一会,径直挑明,“奴婢为奴籍之人,身份低微,想必你在修成正果之前,无法给我个名份。但奴婢虽粗陋卑贱,到底是个干净人,你每日来我这处,在旁人眼中不清不楚,奴婢还有没有清白可言?”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便传出些什么,那也是一段风流佳话,你又何必在意?”他反道。
阮小幺面色铁青,恨不得用“风流佳话”四个字糊他一脸。
兰莫却又道:“你如此聪明,为何某些事上便要犯傻?”
她不明不白。
“来的路上,正听说了一些事。”他坐到她身旁,漫不经心道:“听闻扈尔扈老王妃已在为儿子张罗婚事,已定了下来,近日便要纳吉了。”
第一百九十七章 回来之后
她愣了住,定定问道:“……哪个儿子?”
“小儿子。”他道。
小儿子便是察罕。
“你胡说,这才几个月,哪就过了纳彩问名?”她断然道。
兰莫道:“约是你前脚走,他后脚定的吧。”
阮小幺彻彻底底呆了住。
怎么会呢?她走那日,察罕还在城门上看她远去,寂寥冷落,转眼几个月之别,怎么就与别人定了婚事?
她有些慌,又镇定了下来,冷眼看着兰莫,道:“殿下真是关心属下。”
“我并未骗你。”他平静道。
阮小幺沉默不语,眼中一丝一毫也不信。
察罕不是那样的人,即便他不喜欢自己了,也定会与她说清,再重定姻缘。
兰莫伸手过来,猛地却被她拍落,“别碰我!”
她瞬间察觉自己的失态,身子有些僵,垂下头不去看他。
一路来阮小幺的态度可谓乖顺,不拒不赢,偶尔兰莫有些亲密之举,只要不太过,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顺了他,从未像如今一般张开爪牙反咬他一口。
“我……”她心慌无比。
兰莫神色淡了下来,道:“你好生休息。”
说罢便起身离开。
就快到京城了。她乖顺了一路,就快到京城了。
阮小幺猛地去拉住了他的衣摆,动作过大,碰着了肩上的伤口,疼得“嘶”了一声,额上浮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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