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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错,不在屋中伺候了。”侧妃淡淡道。
“这可稀奇,”礼王妃有些纳罕,“她们伺候向来可是最尽心的,人也伶俐,说不用就不用了,怪可惜的。”
礼王妃与侧妃二人年岁相仿,向来是闺中密友,不似其他京城贵眷之间明争暗夺、暗流汹涌。一个性子柔弱、一个爽利明朗,加之礼王与大皇子之间也是兄友弟恭,两个妇人相处之间,竟是有些惺惺相惜之意,依礼王妃的意思,恨不得要结成金兰姐妹才好。
侧妃心中有事,也不瞒她,叹了口气,道:“正要与你说呢!近日家中来了个小婢,不知是什么来头,第一日便闹到殿下那处去了,锦绣与香玉二人与她扯上了点干系,殿下竟让我自个儿去罚她们,一想此事,我心中便有股闷气。前两日,殿下竟又把她调到了我这处,说是伺候,还不知要生出怎样的事故,唉……”
堂堂皇子侧妃,在无正妃之时,也算是一家主母,说起一个小婢,竟处处无可奈何,也就是礼王妃在此处,若让别家的妇人们听着了,怕不要笑死。
礼王妃却没想那许多,听着便心生讶异,忙问道:“这小婢姓名是何?”
“姓阮,名小幺,听闻是个大宣的人,并不是北燕女子。”侧妃道。
礼王妃心下一明,可不就是她要找的那姑娘!
当下便请她把阮小幺叫来,想瞧瞧那丫头到底生了什么三头六臂,让弟弟口口心心的挂念,在皇子殿下眼中也如此看重。
侧妃便着人去叫来,便道:“如今第一日来我那处,只望莫生什么事才好。”
二人等了片刻,最后出去的那丫鬟又原样回了来,跪下道:“阮小幺并不在院中,北小门的门子说,是去叶大夫府上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蠢物?
这一句犹如一个重锤槌在侧妃心上,饶是她向来性子好,也不禁恼怒万分,那边礼王妃还好端端坐着,将这些个话一字不落听在了耳中,她的脸面全要被这丫鬟丢光了!
哪有主子被蒙在鼓里,丫鬟走了还要别人报备才知晓的理儿!
“放肆!为何不来报知与我!?”侧妃一时气恼,那面上又涨上了一层红,只是脸色很是不好看。
那丫鬟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不敢起身,头也不敢抬,支吾着道:“侧妃恕罪!奴、奴婢实在不知……”
礼王妃在一旁瞧着,心下已是明了了两分,从听闻“阮小幺”三个字之时,印象已是不大好,如今又添了一层不喜。
一个小婢,擅自出府,竟然不与自个儿主子报备,纵使主子脾气再好,恐怕也容不得这等僭越之事!
当下侧妃便又派人在西小门外守着,见着阮小幺,速将人带过来,兰莫纵使看重她,此回也不得成心袒护,私自出府,便是重罪!
而此时的阮小幺丝毫不知,她在那小角巷儿的门子里,边打着呵欠,边看叶晴湖与人问诊,那方长而窄的老门上,没有匾额、没有楹联,默不作声,她甚至想,开业第一日,恐怕叶晴湖都没有什么庆贺之事,放鞭炮什么的,别想了。
她猜的果然很对,叶晴湖只是闲闲道:“有甚庆贺的?我买个屋子自己住而已,又不成心为了开张。”
阮小幺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盯着他一头墨一般的黑发,开始找里头有没有银丝。
叶晴湖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将桌案上各物事整顿好,看了她一眼,没头没脑问了一句,“若有有一日,你从悬崖上掉了下来,生命垂危,该如何自处?”
阮小幺被问得莫名其妙。
“我不会去爬悬崖,自然便不会掉下来。”半晌,她挤出几个字。
“若有不得已的理由,定然要去呢?”
她若无其事答道:“生命垂危的话,那便死了呗。”
叶晴湖仍问她,“若你是去采药,有人等着草药救命呢?”
阮小幺想了想,“真掉下悬崖的话,我也无能为力,还是要死的嘛!”
叶晴湖皱了皱眉,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
阮小幺尚未发育,个头丁点儿高,被他真么一遮,前头的人都瞧不见她的一点儿边,整个人被完完全全覆盖在了他的阴影下。
“那若是你心中挂念的人从悬崖上掉下来了呢?”他再次问道。
“喂!”阮小幺莫名其妙之余有些恼火,叫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为什么非要从悬崖上掉下来!”
叶晴湖扫了她一眼,“打个比方而已,若你不喜,换成重病垂危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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