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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今天,我们仍保留着这种习俗。
晚上,我依然先陪奶奶看电视,等我上床睡觉时,阿琪打来了电话,她说她这
几天和一帮朋友到处玩,好做个毕业纪念,大概还要玩一个星期,才能到我这里
来。我看着那天我买给她的礼物;是一条18克的白金项链;想象着她戴上它时的美
丽。
我忽然把牙齿咬得响响的;天意!一却都是天意!幸好她没有回来!幸好她打电
话提醒我!这项链可有购买日期的;它关系到我那天回家的时间!把项链毁掉后;我
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我体内盘旋。小不毁;则乱大谋。
一个星期说长也不算常,转眼就过去了。我已经恢复了平静;恰好今天我们休
息。她说她那趟火车中午就到,可我等到下午四点多时,她仍没有来,打电话也
打不通。我打电话到她家里,她妈说根本不知道她今天要回来,我不想让她的
妈妈担心,就说我记错了日期,还以为她今天会回来。她妈妈笑了,肯定是在
笑:";我这未来女婿对我女儿还真痴迷,就像那老东西当年对我一样。";
我想阿琪可能是没有挤上火车,便独自回家了。
我刚回到屋门口,就听到客厅里有电视机的声音,奶奶白天是不会看电视的,
难道是阿琪回来了?这下我可要先装出一幅沮丧的样子走进去,等一见到她,
就立刻把兴奋喜悦的表情露出来,她是学心理学的,不免有点职业病——喜欢注
意别人的一举一动,好揣摩别人的心思。
这可是个高超的拍马屁的方法!我没有做戏的天赋,但这些年来在与客人谈业
务上,做戏做惯了,也培养了一点戏感,所以很容易就装出了沮丧的神情。
然而,等我走到客厅里时,我并没有把沮丧转化成喜悦,不过沮丧还是顷刻就
消散了,我还打了个寒战。
";奶奶,我回来了。";我说话倒很自在,其实,我们在台上或者在异样的目光
下说话不自在,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那些目光令我们胆怯。此时,并没有什么目
光射向我。
";阿呆,这就是上次的那个阿姨,她姓刘。";
";刘阿姨,您好。";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很甜。
坐在奶奶身旁的盲妇朝我点了点头,她脸上努力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可却不自
然,显然她还没有从丈夫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
";阿勇,你陪刘阿姨聊天,我去做饭。";
";奶奶,还是我做饭吧。";
";那好吧。";
我不愿;也不敢同刘阿姨聊天;但是;我做饭时;又有了新的顾虑。她们肯定会
扯到车祸上的;她们会不会联想到我呢?但也说不准;对于她的悲伤事;奶奶或许会
故意撇开不谈的。";我其实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这些;奶奶并不知道我那天回来的
具体时间;要是那女人问我那天回来的时间;我完全可以说成是5点50分左右;她看
在奶奶的份上;应该会相信我;而奶奶;也当然会相信我。";
我做饭的水准不差;但平常都是让奶奶做的;这并不是我不懂得孝顺;恰好这点
可以证明我懂得怎样孝顺;孝顺并不是一味的给长辈物质上和精神上的照顾;或许;
一个老人;她更想还能够为自己的孩子提供物质上和精神上的给与;而不希望自己
只是孩子们的一个负担,这才让她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他们都还需要我;我并不是一个废人——所以;我才让奶奶每天为我准备晚餐;或
许;最让奶奶高兴的是:虽然我眼睛看不见;可我还能做常人可以做的事情。
我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后;一桌饭菜就弄好了。我在心里计算着;等会儿不要和那
女人做在一块;不要同她说话;奶奶说过;盲人只要听过一次别人的声音后;在半年
后也能够分辨出来。撞死她的丈夫时我并没有说什么话;她应该不知道我的声音;但
也不能排除悲痛会给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