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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儿,你越来越让我无法放手了。”寒煜低低地说着,对她越是在乎,将来他伤她也会越深。可她对寒曜影响极大,他又不得不狠心按着原计划走下去。
寒煜低首,在南宫玲珑嫣红的唇瓣上轻轻地印下一吻,然后用额抵着南宫玲珑的额,在心里暗暗发誓:珑儿,他日我若为帝,必将用后位向你赎罪,只求将来你知晓一切,还能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与我共拥天下。
……
黑色的夜里总能掩去一些真相。
南宫府里,玲珑阁的屋顶上。
白天毒发,发疯揍人的南宫玲珑像个没事人一般站在屋顶的瓦面上,迎风而立,衣袂飘飘,舞出动人的弧度。
哑奴左手握着他那把一直不离手的钝剑,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等着她的吩咐。
“哑兄。”南宫玲珑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哑奴,她不喜欢直称哑奴为奴,而改称为兄,代表在她的心里,哑奴不是她的奴而是她的兄。“帮我找一位经商天才。”
哑奴拢了拢眉,定定地看着她。
南宫玲珑也不解说自己的吩咐,在哑奴默默地点头之后,她唇边露出了一抹灿烂娇俏的笑容,仿佛她还是那个单纯得像白痴的小郡主。
☆、030 意外发现
吩咐完正事之后,南宫玲珑关心地看着哑奴,温声地说着:“哑兄,到屋里去住吧,这屋顶太冷了。”哪怕哑奴练的是纯阳内功,内力深厚,不畏寒冷,可是每每想到哑奴独自一人栖息于屋顶之上,迎着寒风,枕着白雪,以天为被,以瓦为席,她就觉得愧疚不已。
哑奴抬眸看她一眼,夜色虽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以他深厚的内力,他能把她精致动人的五官看得清清楚楚,甚至看到她有几根散落的头发贴在她俏丽的脸上。有一种冲动,他想替她把那几根头发挑离她的俏脸,但他最终是别开了视线,什么也不敢做。
“哑兄。”南宫玲珑再次说着:“如果你担心会影响我的声誉,那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请你当我的贴身护卫的。”
哑奴调回视线,摇了摇头,他在瓦面上坐下,倾耳静听,漆黑的夜里,没有半点嘈杂之声,此刻正是酣睡之时。
南宫玲珑明白了他坐下的意思,他是在无声地说着他为什么居于屋瓦之上,因为他在上面才能真正地把她的安全掌握在他的手里。
居于高处,才能把眼底下的一切掌握在手。
“可是……”南宫玲珑感动地看着他身上那袭单薄的青衣,他身上的衣服每天都会换洗,但依旧是青衣,他换洗衣服也不在南宫府里换,南宫玲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的。她暗中送很多厚厚的冬衣给他,他收下但不穿。“你多穿几件衣服吧,别着凉了。”
南宫玲珑纯粹是在关心一位兄长,但听在经历坎坷的哑奴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
他到处为奴,因为他要生存,所以才被称为哑奴。但他真正忠心相随的主人,除了南宫玲珑之外,再无第二个人。他知道或许南宫玲珑救帮助他也有目的,但她总是发自真心地关心他,不称他为奴,而称他为兄,明知道他武功在她之上,她依旧说要保护他。她和其他他跟过的主人不相同,其他旧主人只会为难他,视他的生命为草介,有用时就给他一口饭吃,没用时,就不管他温饱。
其实他如此不怕冷除了他内力深厚之外,还有一点便是他习惯了。
他感动的就是这细细小小的事情。
哑奴抿着的唇瓣扯了扯,发不出半个完整的音符来,他再次摇了摇头,然后站了起来,站在南宫玲珑的面前,他健壮的身躯带着一股淡定,安稳,罩住了南宫玲珑。他轻轻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意思是说他一点也不冷,让南宫玲珑不必担心他着凉。
南宫玲珑无奈地笑了笑,说着:“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从明天开始,我抽空教你识字。”
哑奴先是一怔,随即大喜,急急地跪在南宫玲珑的面前,在他这种低贫出身的人意识里,读书识字都是人上之人,他一直为自己不识字而惭愧,觉得自己七尺男儿却连名字都不会写,有愧。
“呀,你别这样,快起来。”南宫玲珑连忙要把他扶起来,哑奴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两个人的肢体接触,虽然两个人接触过了,但那时他是为了救她,和此刻不一样。
“这只是小事情,你跪什么呀,我可称你为兄呀,你这样不是折煞小妹吗?”南宫玲珑心知要让哑奴真正地忠于自己,永远地追随自己,就要用心地去交流。
哑奴还是朝她叩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