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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等闲也不愿意得罪他。
被离虽然听说过渠公的事,却与他从无来往,便静站一旁等候。
只见那些军士陆陆续续将尸体搬上牛车,一名年轻的军士正蹲在一旁,从尸体上拔那些箭。
此时这军士正给一具尸体拔箭,才拔出第二支箭,那尸体忽地动了动。这军士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兵尉问道:“什么事?”
这军士面色惨白,道:“这……这人似乎还没死!”
兵尉吃了一惊,看着那具尸体上插着的十余支箭,失声笑的:“胆小鬼,你定是眼花了,这人中了这么多箭,哪有不死的?”
众兵士在一旁都笑。
兵尉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弯下腰来,抓住那尸体上的一支箭,用力向上一拔。
那尸体痛吼一声,霍然睁开了眼,从地上跳了起来,劈手一拳,将兵尉打了个跟斗。
众军士大骇,纷纷叫道:“尸变!尸变!”
那“尸体”闪身到一个兵士身旁,一把抓住了一名兵士腰间的剑柄,飞起一脚将那兵士踢翻,顺势拔出了剑来。他一剑在手,剑光霍霍,一连砍翻了五六人。
众兵士大骇之余,纷纷执戈矛铜剑围了上来。
那“尸体”身上淌着血,向周围略看了看,长剑划了个圈,飞身向渠公府这边退了过来。
被离站在渠公府旁,看得一清二楚,心中虽惊,却想:“这人定是没有死透,受伤昏厥,兵士给他拔箭时,将他痛醒了转来!”见这“尸体”浑身淌血,刺猬般正向自己所站之处扑来,情形委实有些可怖,不加思索,忙从腰间拔出了剑,信手向那“尸体”刺了过去。
他虽然也曾练过剑,终不甚精,又怎伤得了董门刺客?这“尸体”虽然浑身伤痛,却只是一闪身,便轻轻易易避过了被离手中的剑。好在他并不向被离动手,只是闯到渠公的门前,大吼一声,一剑向门缝劈去。
这“尸体”倒是聪明得紧,知道若是沿街而逃是万万逃不出这临淄城的,所以干脆直奔渠公之府。他一剑向门缝劈下,只要将门内门闩劈断,便可以踢开了门,进入府中。至于他进府之后,是想胁持府内的人为质,还是另有所图谋,便不得而知了。
正在这时,府门忽地打开,“尸体”这一剑便劈了个空。
府门才开一条缝,忽地从门缝中飞出一条黑黝黝的手杖,向“尸体”当胸点去。
杖势凌厉,那“尸体”吃了一惊,侧开了身,一剑向杖后刺了过去,这一剑是他全力而发,去势奇快,欲是一击得手,无论这持杖者是何人,这一剑刺了过去,那也是非死不可。
忽然那手杖由直刺变为横扫,“当”的一声,杖剑相交,将“尸体”的剑荡了开去,但那条手杖却丝毫无损,原来竟是精铜所铸。
被离见这杖法精妙,心中吃惊道:“原来渠公府中,也有这般高手!”
只时门已大开,正见门后站着一人,左腋之下驻着一条铜杖,右手握杖与那“尸体”斗在一起,这人左腿裤管空荡荡的,原来是个已损了一腿的瘸子!
那“尸体”浑身上下仍插着十余支箭,此时动得急了,浑身鲜血淌了一地,流血一多,手上便慢了起来。
那瘸子忽地虚晃一杖,单脚立地身子一旋,左手的铜杖忽起,“嗤”的一声,向那“尸体”头上刺去。
那“尸体”正用剑格挡瘸子的右杖,哪里想得到这瘸子支在腋下的左杖也是件武器?这一下出奇不意,便听“卟嗤”一声,瘸子的铜杖从“尸体”左眼插入,从脑后穿了出来。
瘸子右杖柱地,左手一抖,从“尸体”眼中拔出了铜杖,那“尸体”扑在地上,这次可真真正正成了一具尸体了!
被离张口结舌站在一旁,看得呆了。
这时,那兵尉惊魂未定地带着七八个士卒抢了上来,向那瘸子陪笑道:“想不到竟会‘尸变’,幸好九师父了得,未被这恶尸闯进了门去,惊了渠公!”
瘸子九师父摇头道:“不是‘尸变’,这人只不过受了伤,未死得透。”
兵尉奇道:“这人中了十几支箭,竟然未死?”
九师父道:“你掀开他的外衣,便可知道那是什么缘由了。”
兵尉上前扯开那尸体的外衣,便见里面亮灿灿地,穿着一件亮晃晃的衣甲,是用金属链子编成,这些链子极细,是用金丝和精铁制成,再将链子织在一起如同渔网,编成这么件古怪的衣甲,腋下用环扣住,那些箭的箭头嵌在链间,并未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