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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没进。再来一个。”一个女职员又递上一个纸团。

“居里站好了，把篮举高点儿。”一个职员维持秩序。

二投还没中，三投更是个‘三不粘’。有人过来在徐志远身上找毛病，“你胳膊总晃来晃去的人家怎么投哇。你放桌上吧。”“不如请章总示范扣篮得了。”“模仿乔丹吐舌头才够酷。”“好好好，让居里模仿底特律*队的微笑刺客以赛亚托马斯进行阻截。”“来一个，来一个。”男士女士们喊叫着将配角徐志远的胳膊扳起来像个木偶似的支在地当中。再看罗伯特章手里攥着一团报纸，两个眼镜片烁烁放光，向后一个垫步往上就冲。徐志远心里还盘算着买房的事情，勉强做了拦截动作。罗伯特吐出粉红色的舌头灌篮成功，报纸入篓并将拦截者撞了个趔趄。在一片对公牛章的欢呼声中有人对拦截者提出批评，“让你扮演微笑刺客，你有点儿笑模样行不行？”“就是，你让章总从温一下当年的感觉。”“把纸篓捡起来。”

徐志远放好纸篓向自己的座位走去。这边的几个足球迷也被吸引着看起上篮表演。格兰特唯恐自己要处于孤立，他用手在一个烟民眼前晃晃，把那个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诶，这次世界杯最精彩的进球就是阿根廷和塞黑的那场。

那个烟民转过头来说道：“对，截止目前为止这场是最精彩的。”

“第二个进球太漂亮了。”

“哦，是这样。我大学经常跟丙级专业队一起玩。这个球应该不难。”格兰特说着揣摩起动作。

“哎，情景回放，来个情景回放。”一个足球迷喊道。“徐志远别往前走了站那儿别动，把腿劈开，桑普拉斯要射门了。”

“我来喂球。”一个高个子将一个纸团抛向半空，格兰特摆脚劲射脚没挨到纸团。

“没进。再补一脚。”一个球迷把一块干面包抛向半空。格兰特铆足了劲凌空抽射，那块干面包正打在徐志远的脸上。

球迷们不乐意了，开始挑徐志远的毛病。“你怎么不活分呢，腿撇一下不就完了么。”“主要看老桑的动作，打你那儿配合一下。”“把裤子往上提提。”

徐志远默默地往上提提裤子，正要坐下忽然腰间的手机又响起来，他转身出去接电话。

“哎，这人怎么回事？一点儿配合都没有。”

“整天死气沉沉的，也不知道喜欢哪个队。”

这回是卖主亲自出动了。“出来了吗？”电话里的杨俊阴森森地问道。

“会快结束了，我正要给你打电话呢。”

“什么会让你这么着迷？明天办过户就得缴所得税了。今天必须拿到房本。”

“我们这儿刚宣布福利政策呢。带薪年假……”

“嘿，有假你可歇呀。你惦记那几百块钱不要紧，明天你得交百分之几的所得税，差不多一万。我告诉你这税都你交呵。”

“这么多！哎，我去，我这就走。”他赶忙收了电话回到球迷乐园请假去了。

罗伯特章站在人堆当中对年假福利做着总结。“最近几天NBA赛事如火如荼，东西部都在决赛。但是大家要集中精神干好工作。新厂房那边快竣工了，总经理天天在工地蹲守。我们看球就不要请假了。ＯＫ？”

“知道了。知道了。”篮球迷们说。

格兰特和足球迷们说：“嘁。准不准假还不得我们部门经理说了算，用着他瞎动员。我都看不上四分之一决赛的直播，谁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请假挠我的痒痒筋。”

徐志远两鬓流汗慌慌张张地来到格兰特身边说，“经理，我想回家看看，求（您）……”

听到‘回家看球’，一个足球迷起哄般地喊道：“嚯，咱们公司还真有铁杆球迷。请假回家看球。”

刚才一屋子人本该散会了，经这么一吆喝全往这边围拢过来。职员们知道徐志远平时沉默寡言说话吞吞吐吐，于是乎想起个哄找把乐。

“呵，刚公布完政策你就请假回家看球，真给章总上眼药。”　一个人说。

“你把大伙儿晾在这儿自己看四分之一决赛，合适么？”另一个说。

两个经理却严肃得很，认为请假者的行为和顶风作案没有分别。

“怎么了居里，你真要请假回家看球？”罗伯特挤过来问。

“我家里真有事。我买了套房子．．．．．．”他欲言又止。

“我记着你去年买了套房子。”格兰特拧着眉头问。

“我买俩……”

“买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