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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虎眼中透露出一股疯狂的气息,一不躲避,二不格挡,全力运气体内的横练硬气功,挺胸挡去。就在攻防交击的那一刻,两人同时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过来一股极大的力道,瞬间将两人震开,两人各自后退了十几步,才立定身形。
段虎低头看了看破损的衣服,感觉到胸口微微有点痛,于是深深的吸了口气,后又徐徐吐出,运用一种秘传的呼吸法快速恢复体力、治疗伤痛,而对面的老者体力已经需要殆尽,胸口急剧起伏,长须大口极速的喘气呼吸。别看刚才不过对攻了数十击,但每一记对攻都是聚集全身的力气,没有留手,所以耗损的气力是非常庞大的,即便是段虎这样的神力非凡者也感觉到有点累了,更何况是一个六七十余岁的老者呢?
尘埃落定,被破坏得七零八落的阁楼展现出来,周围的豪族门阀像是见到鬼似的,眼中惊骇异常,更有甚者一时脚软坐在了地上,而扞死军士们则表情平静,眼中如火般的狂热却出卖了他们内心的激烈涌动。
“好可怕哩!”林湄娘目瞪口呆的看着四周狼藉一片,喃喃问道:“哥,这是人力所为吗?”
“是又不是!”林重师惊叹了口气,黯然道:“他们仅仅以人的血肉之躯,却产生了如此强大的非凡神力,看来我以前的确小看了武学之道。”
段虎经过十几个呼吸,力气已经恢复过来,对于这位年近古稀的老人能够使出如此威猛的戟法,内心深处的确钦佩不已。于是他上前数步,拱手抱拳,敬道:“前辈的身手是晚辈所见过使用长兵器的人中最可怕的一个,晚辈受教了。”
老者也听出段虎语气中的钦佩之情非常真挚,也上前拱手道:“段将军,过讲了!以老朽的残躯恐怕在过十几招,便会败在将军手下,何来可怕之有。”
段虎微微一笑,自知深浅,也不否认,随后疑惑的问道:“晚辈从军还未有一日,不知前辈是如何知道晚辈姓名和官职的?”
“哈哈!”老者抚须长笑,答道:“段将军虽然只不过从军一日,然将军威名却已经传遍了天下各个豪族门阀之内。战陈俊、斩杨彪、破万骑、败薛玄,将军短短数天便做了天下人从未有人能够做到的事情,想不出名都难呀!”
段虎说道:“见前辈身手威猛绝伦,向来也非泛泛之辈,不知可否告知尊名?”
老者避重就轻道:“老夫姓雷,名满,乃是四宝楼船的二掌柜的。”
段虎并不知道眼前这名老者的威名,若是陈俊或薛玄在此的话,肯定会大吃一惊,雷满乃是北秦上两代帝皇帐下第一猛将,也是前朝无敌大将军张霸的徒孙,烈焰破天戟的唯一传人,跟蒙武齐名。当年他镇守边关之时,北疆异族不敢靠近边关百里之内,由此足见他的威名之盛,在当时无人可比。可惜后来因为站错了阵营,得罪了当今北秦皇上,收回一切特权,被削职为民,其后了无音讯。
周围众人见刚才还拼死拼活的两人,现在却像是深交以久的好友似的畅谈无忌,都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这时,在楼船之下响起了整齐划一的步履声,段虎等人连忙走到阁楼边上向下俯瞰,只见龙泊湾内已经看不到任何普通人,陆地上的秦楼也关上了大门,只有一两个不怕死的家伙还不时的伸头向外张望。武安城的大部分南齐守军集结一起,列阵以待,黑压压的一片足足有近万人,他们身上的盔甲在龙泊湾的大红灯笼照射下,反射出如血般艳丽的红色,斜上竖立的长矛发出阵阵寒气,整个龙泊湾顿时变得杀气冲天。
“尔等逆贼,还不把我家都督给放了。”从战阵中走出一名身披紫金兽头甲,手握撼天镔铁锤的青年将领催马走出,举锤指向楼船,恶狠狠的喝道:“否则,我玄武大军所到之处,必然赶尽杀绝,鸡犬不留。”
“还真吓人!”段虎回身朝雷满道:“晚辈这次给前辈惹麻烦了,还望前辈恕罪。”
“将军言重了。”雷满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可惜老朽身为楼船二掌柜鉴于族规,不能牵扯入两国争风,无法出手相助,深感抱歉。”
“哈哈!前辈还是小看了我段虎,这些人在我眼里不过是草芥一般。”段虎由于心结已解开,心境修为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一种千军万马吾亦往已的自信油然而生,“前辈不需出手,且看我段虎怎样破阵杀敌!”
说着,段虎抓起地上的九雷斩将刀,回身冲到楼下大厅内,李昊等人紧随其后。这时大厅的厮杀已经接近尾声,由于舍身卫士善于运用阵法,豪族门阀的人已经死伤殆尽,而舍身卫士也只剩下了数十人。段虎二话不说,抽刀便砍,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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