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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70~80年代,黑山学者纷纷著书立说,欲证明黑山民族不是起源于塞尔维亚人,早就是一个独立的民族。例如,萨瓦?布尔科维奇和施皮罗?库林舍奇等人在他们的著作中〔南〕萨瓦?布尔科维奇:《黑山民族的生存与发展》(Сава Бркович; О постанку и развоj у црногорске нациjе),铁托格勒:1974;《种族起源恐惧症——兼批大塞尔维亚主义》(Етногенезофобиjа— прилог критице великосерпства),铁托格勒:1987;〔南〕施皮罗?库林舍奇:《关于黑山的种族起源》(Шпиро Кулишич; О етногенези Црногораца),铁托格勒:1980。就强调说,黑山民族是中世纪就已存在的一个独立的民族,走过了一条特殊的历史发展道路。这一观点引起黑山共和国社会关于黑山民族起源的广泛争论,煽动起反塞尔维亚的情绪。而塞尔维亚史学界部分人认为,黑山人起源于塞尔维亚人,没有形成一个黑山民族;黑山的历史和文化也是塞尔维亚的一部分。1988年2月黑山共和国共盟批评黑山学者的论断是一种“民族主义理论”,不利于民族团结。黑山共和国的民族主义势力还强调,他们在联邦中处于“民族不平等”的地位,黑山共和国的语言和文化特征没有得到保护,反对塞尔维亚共和国的“民族同化”政策。
要“联邦”还是“邦联”
以上我们可以看到,二战以后,大民族主义和地方民族主义在南斯拉夫联邦政治生活中起着越来越大的作用。实际上,像南斯拉夫联邦这样一个多民族国家,既存在大民族的民族主义,即大民族主义;也存在小民族的民族主义,即地方民族主义。同时,民族主义的表现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既有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的大民族主义,也有斯洛文尼亚的“经济民族主义”、波斯尼亚的“文化民族主义”和马其顿的“地方民族主义”。它们的要求和表现形式虽不一样,但都把矛头指向联邦。
从20世纪60年代中期起,克罗地亚共和国、斯洛文尼亚共和国、科索沃自治省、波黑共和国、马其顿共和国等地的地方民族主义和民族分裂主义恶性发作,严重影响了联邦内部的团结,成为导致联邦解体的重要原因。还在60年代初,南共联盟和南斯拉夫联邦政府内部已逐渐形成为两个不同的派别:一派以卡德尔为代表,得到克罗地亚共和国和斯洛文尼亚共和国社会舆论的支持;另一派以兰科维奇为首,得到塞尔维亚共和国、波黑共和国和马其顿共和国的支持。在南斯拉夫学术界认为,这是属于前者的“自由派”同属于后者的“保守派”的斗争,是“邦联主义”同“联邦主义”的斗争,是非中央集权同中央集权的斗争。归根结底,两派争论的焦点是:在南斯拉夫联邦继续坚持联邦制,还是变成比联邦更松散的邦联制。 。。
南斯拉夫联邦的民族问题与民族政策和宗教政策(19)
起初,铁托尽量在两派之间保持平衡,他对克罗地亚民族主义和塞尔维亚民族主义及其他民族主义,采取或调解或压制的政策。当时,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联邦的外交方面和军事方面,频繁出访世界各国,而对国内的社会和经济问题交给有关部门的专家来处理。
铁托是主张中央集权的,1963年他建议设立联邦副总统一职,由塞尔维亚强硬派人物兰科维奇担任。自由主义者被迫暂时收敛,不再轻举妄动。但是这个时期持续的时间非常之短,在兰科维奇升迁不久,克罗地亚人米尔卡?库弗琳当上了联邦旅游委员会主席。她主张大力发展旅游业,取消外国旅游者的签证限制,吸引他们前来投资旅馆业和餐饮业,并向旅游者提供更优惠的第纳尔汇率。兰科维奇领导的国家安全部门担心外国间谍以游客身份大量涌入,反对库弗琳的做法。于是,1964年库弗琳被扣上“反党活动”的帽子,受到处罚,这被认为是保守势力的一个小小的胜利。
1966年7月,兰科维奇被铁托赶下台,自由派拍手称快,标志自由主义者占了上风。然而,自由化并没有给社会政治体制带来稳定;相反,这个时期的自由化措施助长了民族主义和分裂主义势力,并使他们全面活跃起来。与此同时,南斯拉夫学术界围绕导致1941年南斯拉夫王国崩溃的“过错”,各族人民在反法西斯战争中的作用与贡献,各共和国生活水平的悬殊和“发达”与“欠发达”的标准等问题展开辩论。争论这些事关历史和现实的具体问题,必然导致联邦内部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