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页)
,消除不安全因素,都是沿途迟滞的主要原因。
陷河,流沙河还是通天河
由于副使高居诲原职是近似于秘书身份的节度判官,所以由他记下了沿途的见闻,这就是著名的《使于阗行程记》,又被称为《居诲记》。
遗憾的是,这部行记不像《法显传》、《大唐西域记》,原文早就失传了,没有流传至今。但是,在北宋中期编纂《新五代史》时,曾在介绍于阗时,引称了“居诲记曰……”的内容,一般就把《新五代史》所引,作为《使于阗国行程记》的正式文本。但《新五代史》的引文是一个节略本,一些生动的内容反被删节了。
比方《新五代史》所引“行程记”,有一段关于塔里木东端行程的文字,颇为有趣,它提到人经沙漠时,不得不以深掘出的湿沙放在胸口解渴,这比“望梅止渴”更“残忍”,也更具因地制宜的特点。它还提到西行渡“陷河”,如不多伐红柳铺在水中,就会陷入河床。这段文字,南宋初期人程大昌在其《演繁露》卷一也作了引称,而《演繁露》只是一部解释汉代董仲舒《春秋繁露》的书,它的引证当然具有很大的局限性。尽管如此,《演繁露》所引却相当重要,因为据此可知高居诲此行曾经过楼兰古城,当然,那是早就无人定居的废址。而且,它指明所谓的“陷河”是在楼兰以后经三月行程才到达的,那么,它所指很可能就是今天的安迪尔河、尼雅河或以西的某处沼泽津渡。不仅如此,《演繁露》当中关于渡“陷河”的文字更生动具体:为渡河,必须把薪柴用来架一座连接两岸的浮桥,人在薪柴上尽快过河,才能不致陷于河中。而驼马因为本身就比人重,得全部卸去负载,牵行过河。如果遇到铺薪浮桥没完全填实处,那么不论人、驼都会陷入河中。尽管骆驼高大健壮,但只要一失足,就再无可挽救,很快便陷得只露出驼峰,只得眼瞅着它渐渐沉入河底。应该说,这段怎样渡过沼泽河床的内容,是早期西行纪从未有人描写过的,即使是现代西域探险家,也没见有人提到过类似的情况,因之作为一个独家记录,相当珍贵。以《演繁露》所载与《新五代史》录文相较,后者只有16个字的节要,因之可以证明原书直到南宋时还有传本。
沙漠“睡美人”
赫定为自己的发现感到震惊、兴奋。
在这以前欧洲的学者,没谁会想到在当今和田绿洲以北的大漠中,还有古城废墟,还掩埋着一种高度繁荣发达的文明!这个神秘沙埋古城的居民到哪里去了呢?他们属于什么民族、讲什么语言?他们又是自何年定居于此,何年弃此它移的呢?赫定想到了那个欧洲古老的神话《睡美人》,他觉得自己就像神话中的王子,由于他的执著的爱,使沉睡千年之久的“公主”——古城居民从睡梦中醒来,恢复了生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佉卢文秘史(11)
根据赫定对沙丘移动速度的测定,他认为沙漠从丹丹乌里克以北拓展到目前近于昆仑山的绿洲带,一共用了2000年时间,那样来说,丹丹乌里克的存在至少有1000年的历史。这个推测是否正确,目前还是个难解之谜。赫定只停留了一天,他不是考古学家,也不准备作任何发掘,只捡拾了一些“纪念品”,以作为“到此一游”的佐证,因为那时他还是没有相机可用。
赫定从丹丹乌里克带走的文物,以一批文书最重要,其中又以汉文、于阗文合璧的文书最具文献学价值。
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斯文·赫定是第一个发现丹丹乌里克的文书的人,但最近人们对丹丹乌里克有了较全面的认识。据北京大学荣新江教授告诉我,不久前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即彼得格勒)东方研究院长期秘藏不露的藏品当中,发现了数以百计的出自丹丹乌里克古城的文书,不但内容重要,完整的也比较多。原来,它们都是当年沙皇俄国驻喀什噶尔总领事彼得罗夫斯基从塔里木民间的挖宝人手中购置的!这批文书的披露,将有助于解开丹丹乌里克之谜。
古城“失踪”
在赫定去后不久,英籍匈牙利人斯坦因也来到丹丹乌里克。斯坦因的向导、驮夫也是从塔瓦库勒雇的,而且与赫定的就是同一批人。斯坦因在丹丹乌里克,将是下一章的重点。
所谓丹丹乌里克自斯坦因以后又“失踪”了,也是一种“官方”的提法。对于当地居民而言,它一直待在它的老地方,等待迎候不速之客。
此前有人说,丹丹乌里克早被大风沙全部埋在沙包之下。又有人说,斯文·赫定、斯坦因所记方向、里程均误,才使人们“南辕北辙”,再也找不到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