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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独孤城。”
“独孤城?为何我从未听见有这号人物?”
“先前已跟他一战,我尽了全力,却也只是和这厮斗个平手,他的功力高深莫测。”
翟让一惊:“真的?使出全力也只是平手,那他真的是强得可怕。”
“是,我这身的伤,也是拜他所赐,下次再遇,我定必要他毙于我手。”
“对了,光顾着说话,别忘了还有一个人,恐怕是你最想见的。”
虬髯客笑了笑。
虬髯客走进偏厅,花夫人立刻迎了上来。
虬髯惊喜地叫道:“夫人!”
“相公,你终于回来了。”花夫人望着虬髯客,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终忍不住哭了出来。
“夫人……”
花夫人哭着:“为何我每次见到你时,你都是受了伤的?”
虬髯拥着花夫人,爱怜地说:“因为老天知道无论我受了什么伤,你都可以替我医好,因为我这个病人,是离不开你这个大夫的。”
花夫人不禁拥着虬髯客,心里稍稍宽慰:“相公,今日回来,是否大仇已报?”
“娘子所言不差,为夫总算没有愧对冷落娘子之情。”
“只要相公的大事能成,我又何惧独守深闺?”
“夫人……”
3
地下宫里,几个家伎从战奴房里狂奔而出,她们面无人色,边跑边尖叫着:“啊……死人了!死人了!”
阴世师走了过来,拦在家伎面前,狠狠地把她们推到地上:“往哪里跑?都给我回去!回去!”
这时候战奴房突然传来吼叫,接着便是咚咚的脚步声,似乎连大地都在震颤。家伎们露出异常恐怖的表情,不顾一切夺路要逃,阴世师将她们拦住,将她们推了回去。
战奴慢慢地走了出来,阴世师也有些害怕起来:“你们这些蠢材,怎么不关门?”
战奴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抓起一个惊惶中的家伎,就好像玩弄一只小动物一般地扯她的头发。
家伎尖叫痛哭,脸上已经被抓出了血。
这时候一个身影飞身而至,一个巴掌打在战奴的脸上。战奴发怒,将家伎往地上一扔,转而攻击来人。
来人正是尺素,她从容应对,与战奴周旋着。家伎趁乱纷纷逃离。
尺素故意将战奴往房间里引,战奴追着她进了房间,尺素迅速一闪身出得房间,将门紧锁起来。战奴抓着粗大的栏杆摇着,喘着粗气吼叫。
阴世师走过来:“尺素,你放走了家伎,不想活了?”
“她们全都会死。”
“司空大人吩咐过了,要有人给战奴发泄。你放走了她们,就要由你来承担。”
尺素看着栏杆里暴怒的战奴,眼睛里居然流露出一种母爱的疼惜。她轻轻地将手伸过去,抚摸战奴的手指。战奴伸手一抓,尺素的手上便是几道血印。
尺素将伤口放在嘴上舔了一舔,又伸过去抚摸战奴。奇怪的是,战奴在尺素温柔的抚摸下居然慢慢平静了,他看着尺素,眼睛里流露出小动物般的神情。她隔着栏杆,轻轻抚摸战奴,战奴像温顺的小狗渐渐平静下来。
尺素的嘴里轻轻哼着一首童谣,旋律忧伤,战奴似乎懂了这份感情,安静地看着尺素。
4
唐公府正在摆设家宴,众人都已入座,原来一贯穿着男装的平阳今日换上了女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是走路的姿势还是大大咧咧,有些不伦不类。
平阳得意地转了一个圈,向大家展示:“怎么样?漂亮吗?”
元吉笑得饭都喷了出来:“漂亮,漂亮,哈哈……”
平阳坐下,坐姿也完全像个男人,气乎乎地说:“好哇,你们笑我。”
“我们不是笑你,而是你今天实在太奇怪了。”建成回答。
平阳嘟着嘴:“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本来就是女孩子嘛,对吧,二哥。”平阳故意做出发嗲的表情对着李世民,李世民看得目瞪口呆。
红拂女拾叁(3)
李渊说:“说句实话,我女儿这样一打扮,还是很漂亮的。”
“就是嘛,还是爹说句实在话。”平阳附和。
李世民问:“三弟,你说说看,女孩子家突然做此打扮,倒是为何?”
元吉哈哈大笑:“这还用说,自然是有了如意郎君,意中人了。”
平阳顿时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你们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