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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接受。
直到彦卿几乎把这本书里所有认识的字都找全了,还凭着当年看盗版小说的经验猜出了几个不认识的字,南宫信还是没来。
估么着时间,怎么也得有一两点了。
问值夜的家仆,回禀说南宫信还在重华楼。
那皇帝也忒不靠谱,自己又不是七老八十的,怎么就开始死命地溜达起儿子来了?还是溜达一个明显就不合适操心这些事情的儿子。
隔了半个时辰,南宫信还没来。
彦卿让家仆又去看了一次,回禀还是一样。
殿下还在重华楼。
彦卿忍不住问了一句,“他还在批公文?”
“回娘娘,奴才不知。但殿下正犯着旧疾,想料是无法处理公务的。”
彦卿一惊,“王爷旧病又犯了?”这些王府下人们显然是见怪不怪了,但对她来说,至少到现在为止,只要想起来南宫信病发的样子她还是淡定不起来。
“是,娘娘。这些日子殿下病得频繁,都是在病发之后才来的。”
病得频繁?病发之后才来?
那也就是说,她没再因他病发而半夜惊醒,不是因为这病没再犯,而是因为他是熬过那段时候之后才来睡觉的。
为什么?
看彦卿半晌没说话,家仆试探着问道,“娘娘,是否需要奴才再去催促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去。”
匆忙换下了睡袍,直奔重华楼。
她倒不是想去催促南宫信,只是除了担心,还有疑问。
南宫信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进了重华楼,她本以为南宫信这会儿应该是在卧房里了,侍卫却把她带到了书房。
江北就站在书房门外,彦卿不用脑补也知道这时候江北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是什么样的,索性不等他那一个问安,目不斜视地走进了门去。
书案后没人。
进了隔间才看到,南宫信半靠半躺在墙角的一张卧榻上,没宽去外衣,身上也没盖被子,就像是工作累了躺下来临时休息一下似的,只是双目轻合,眉心紧蹙,一声不发地忍着一如既往的痛苦。
没见有大夫,也没有丫鬟家丁的影子。
就他一个人这么躺着,忍着。
彦卿到床上抱了一床被子,展开给他在身上盖好。
“再半个时辰……我就过去……”
彦卿一愣,旋即摇头苦笑,“算了算了,外面起风了,你出这一身冷汗要是出去非感冒不可,今晚你就睡这儿吧。”
“回头又要说……是我毁约在先……是吗……”
想善解人意一回都不行……
“我今晚也睡这儿,这样可以了吧?”
南宫信没再开口,只是重新合上了眼睛,专心地忍着病痛。
彦卿之前调动所有记忆和各种医学冷知识储备,在中法英三种语言范围内都没找到什么医学名词能说明南宫信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能猜到,这病十有□是和她那个皇后姑妈脱不了关系的。
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折磨之后,南宫信才看起来渐渐平静了。
帮南宫信擦了擦汗,看他几乎精疲力竭的样子,彦卿忍不住念叨起来,“你说你干嘛非要熬到病发之后才回房啊?你这样一个人躲起来忍着,万一真出点儿什么事谁知道啊?”
南宫信苍白的脸上略过一丝冷然,看到这个表情,彦卿预先在心里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这笑话……你已经看够了……”
每次他在表达好心当成驴肝肺的时候都是这个神情。
“你有点儿良心行不行,我哪儿让你觉得是在看笑话了啊?”
“你在搞什么花样……你自己清楚……”
得,又是那女人的穿越遗留问题。
窦娥?窦娥看见自己就心理平衡了吧。
虽然自己已经决定尽快离开这鬼地方,但为别人一天到晚背莫名其妙的黑锅到底是有说不出的委屈。
自己离开之后,他会不会知道他这名为彦卿的王妃曾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在他的记忆里,关于自己的王妃,会不会永远都只有那个女人的冷酷无情,自己的出现会不会只被他归为那个女人一时兴起搞出的一段闹剧?
归期将近,彦卿发现在这个时空里唯一让自己上心的事情居然就是这个男人对她的误解。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听到他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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