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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信沉沉咳嗽起来,彦卿僵在原地一时都没想起来要去扶他,北堂墨浅浅叹了一声,过去在南宫信手臂上连施了几针,南宫信在绢帕上吐出了一口淤血,咳嗽也停了下来,北堂墨扶着他慢慢躺下去。
彦卿怔怔地看着他吐出的一片殷红和他苍白虚弱的面孔,倏然想起贺仲子为他保存的那满满一屋子的病历。
她只想过他们的孩子会遗传他的容貌,他的聪敏,却从没想过或许他们的孩子就会遗传他某一样病痛,或许还会是他的眼睛。
作为一个照顾者,她会习惯成自然地忘记这些事儿,但痛苦在他身上,每时每刻都在提醒着他,他只会越记越深,越想越多,以至于足以静静定定地做出这么个残酷的决定。
北堂墨转头,见彦卿看着南宫信默默落泪,瞬间就不淡定了,“等会儿等会儿……你不会就这么就被他说动了吧?!”
南宫信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彦卿咬着牙不说话。
北堂墨啼笑皆非,“以后这孩子长大了我非得把今儿这事儿一字不差地讲给他听,让他也知道知道他爹娘有多狠心。”
彦卿一愣,诧异地看向北堂墨。
北堂墨苦笑,对南宫信道,“我就知道你一准儿得惦记这档子事儿……打知道她有身孕起我就查了你的病案,路上这几天什么事儿都没干就把你的病案都看完了,我以我的招牌保证你这些病一样都不会传给孩子,包括你的眼睛。你要是还坚持要打胎,那还是再找个别的理由吧。”
北堂墨说罢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还傻愣着的彦卿的肩。
“给你俩一炷香时间,讨论完了让人叫我,过时不候。”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有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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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彦卿抬手胡乱抹了两下脸;在北堂墨走出门前叫住了他,“你先给他解毒吧。”
北堂墨愣了一愣;照刚才的架势他以为这俩人要么打嘴仗要么诉衷情反正肯定不会立马消停,他还想着这俩人肯定不搭理他什么一炷香两柱香的,正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再来。
但现在这女人居然这么说;南宫信居然也没反应;他不得不问;“你俩没话说吗?”
彦卿看向南宫信,南宫信闭着眼睛;结果就是这俩人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他能明白南宫信为什么没话说;但他也明白用正常逻辑来考虑女人的想法是多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尤其是这个女人的想法。所以他直接忽略南宫信的存在,毫不避讳地对彦卿道;“给他解毒没你想的那么容易,他身体状况比我预料的差不少,一旦着手我可没法保证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你真没话要说?”
“我出去等。”
彦卿淡然丢下这句话,没等北堂墨再张嘴就干脆利索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这回她拐了个大弯,直接拐出了静安殿。
不愿跟他说什么,因为这会儿说什么都是废话。
他要是还有不要这个孩子的念头,反正她无论如何不会去干打胎的事儿,所以不管他有什么理由在她这儿一概都是反对无效,说了也白说。
他要是就此接受这个孩子的存在,那剩下要说的无非就是那些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私房话,这些话早说完说都一样,也就没必要非在他上手术台之前让他各种情绪乱搅合。
比起扯半天废话之后带着波澜壮阔的情绪干杵在门口,她觉得这会儿最好去做另一件稍微有点儿实际意义的事儿。
所以一大清早贺仲子刚把屁股落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就见到彦卿花着脸红着眼冲到了他面前。
这个场景就只能让贺仲子联想到一件事,所以彦卿还没站稳贺仲子就站了起来,就在他火急火燎拎起药箱的工夫,彦卿淡淡定定地道,“贺先生,我怀孕了。”
贺仲子瞬间石化在弯腰拿箱子的瞬间,僵了半晌才微黑着脸色直起腰拧过头来盯着彦卿,一边听着自己心脏慢慢跳回正常频率的动静,一边尽可能不带脾气地道,“那你哭什么?”
彦卿又狠狠抹了两下脸,“有人要害我的孩子。”
贺仲子微愕,“什么人?”
“坏人。//**//”
“……”
作为一个当过御医的大夫,贺仲子很懂得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这种与行医无关的事儿,他清楚着问,她模糊着答,他就知道这事儿跟他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他下一句就直接奔到点子上了,“你来是让我给你开方保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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