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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怎么回事儿啊,这要传出去你又得惹麻烦。再说这地方晚上凉飕飕的,你要着凉了怎么办啊……听话,挺晚的了,我送你回去。”
“好,”南宫信有心无意地道,“那我就回去再批一晚上公文。”
这人把“再”字说得尤其清楚。
“你昨天一晚上没睡?”
他这苍白中明显带着疲惫的脸色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南宫信没答,只道,“明天要进宫议事,今晚想好好歇会儿。”
她不在身边,他也睡不踏实。
听出来这句潜台词,彦卿没法坚持也不愿坚持让他走了。
她念着他,他来了,还管那么多干嘛。
她以为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境下,两个人怎么也得别扭到后半夜才能睡得着,但事实上是这俩人都够累了,相拥躺在这张最多只有静安殿卧房大床三分之一大的床上不多会儿就都睡着了。
在他身边格外安心踏实,彦卿睡得很沉,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毒发难受起来的,只知道她惊醒时他已熬了好一阵子,冷汗把中衣都浸透了。
感觉到被这女人温暖的身子抱住,南宫信强牵起苦笑,“吵醒你了……”
彦卿睡意全无,伸手擦拭他脸颊上的冷汗,听着他拼命压抑却根本压抑不住的呻吟声不由得担心道,“很难受?”
“疼……”
“疼?”彦卿一怔,只知道他毒发起来会冷得厉害,第一次听他说疼,“我去叫贺先生?”
南宫信摇头,“贺先生来这儿不方便……叫行歌来吧……”
行歌。
白天看她跟贺仲子的关系,还有对药的了解,应该是个懂行的。
知道这人,但还不知道这人住哪儿。
“在哪儿找她?”
“隔壁……”
敢情是她邻居啊!
顾不得吐槽地球有多小,彦卿赶忙下床去敲行歌的房门。
三更半夜的,这一敲居然马上就有人应门了。
行歌来开门的时候还是一身整整齐齐的衣服,屋里灯火亮得很,看样子是连睡的打算都还没有,听彦卿说是南宫信毒发要她过去,一句多余的话也没问,拎了药箱就径直过去了。
行歌在床前向南宫信匆匆一拜,“行歌拜见三殿下。”
南宫信勉力跟她客气了一句,“有劳了……”
行歌没再往下客气,过去给南宫信搭了下脉,脸色明显沉了一沉,利落地在药箱里找出个小瓶子,倒出两颗药丸喂他服下。整套动作温和体贴又利落周到,说她是高级婢女,倒更像是高级护士。
药服下不多会儿南宫信就沉沉睡着了,行歌收起药箱向彦卿微颔首示意了一下就要走,彦卿忙把她叫住,“行歌……姐姐,你给他吃的是什么药啊?”
这药看着见效挺快的,与其回回喊人还不如备一点儿给他,免得每次等大夫的时候多受这些罪。
行歌微沉眉心,犹豫了一下才道,“迷药。”
不等彦卿在惊愕中回过神来,行歌就急匆匆出门去了。
要靠迷药让他昏睡过去避过毒发,也就是说,贺仲子这国家级专家是连治标的招都没有啊!
齐彦卿,算你狠……
☆、赶鸭子上架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那人还在身边。
已经大天亮了,他躺在她身边,醒着。
彦卿睡眼惺忪中脑子里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儿就是那个更年期妇女在昨晚散工的时候特意吼了一句,让她们大清早就要去药房继续捣药的。
彦卿一骨碌爬起来,“迟到了,迟到了……没人来叫我吗?”
南宫信伸手拉住这慌里慌张就要下床去的女人,“已经来过了。”
彦卿匆匆忙忙地吻了他一下,一边火烧屁股似地下床穿衣服,一边对南宫信道,“能不急吗!你是不知道你找了个多极品的监工,剥削起人来比你这奴隶主还尽职尽责啊!”
“我已让人传话过去,你今天不用去了。”
彦卿正系着衣带的手停在腰间,“不用去了?为什么?”
南宫信慢慢坐起身来,“昨晚吵醒你的补偿。”
彦卿长长舒了口气,把衣带系好回到床边正儿八经地吻了他一下,“因为这就给我放假,我可受宠若惊了……还难受吗?”
南宫信摇了摇头,“昨晚行歌可说过什么?”
彦卿照实答道,“我就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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