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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卿直觉得脊背发寒。
这场围绕抢椅子斗争铺开的局貌似比自己想象得要复杂得多,自己的处境也比想象得危险得多。
原来自己不只是这场局里南宫仪阵营中的拥护者,还是这个阵营核心里肩负重要使命的一员。
那女人的具体任务有多少?在自己取而代之之前她已经进行了多少?王府里又有哪些人是所谓的伏兵?
只要这样想想,彦卿就觉得不寒而栗。
为了一个皇后梦,值得吗?
看彦卿怔怔地失神,脸色也不好看,齐穆到底是亲爹,担心地问,“就只是失忆吗?还有什么地方不适?叫府上的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不用了……爹,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免得落人话柄。”
“好,你自己小心。”
匆匆拜别,彦卿克制住自己想要尽快跑出去的冲动,极力静定下来走出相府。
出相府上到马车里的一刹那,彦卿有种逃离刑场的劫后余生之感。
“走。”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了。
☆、招你的不是我
从相府回来,彦卿第一个念头就是冲回房里搞火药,换衣服的时候才想起来身上还放着南宫信让她代购的那个不知道要送给什么女人的东西。
他能撇开政务特意亲自去买,估计是着急要用的吧。
管他是给什么女人的,好人做到底,配火药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的。
虽然外面飘起了雨,彦卿还是换好衣服撑了把伞,叫上绮儿先去重华楼了。
到了楼下,彦卿问守门侍卫,“王爷在吗?”
“回娘娘,殿下刚上楼去,想料是去书房了。”
设计重华楼的那个人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四层高楼,算上阁楼一共五层,所有楼梯都是绕在楼外面的。好看是好看,也省了内部空间,但像这样的下雨天,汉白玉台阶湿湿滑滑的,也忒不方便了吧。
擎着伞,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上楼。
书房在二楼,但王府里的建筑到底是比现代的天价水泥火柴盒霸气得多,每层顶子都挑得高高的,一层足有火柴盒的两层高,楼梯也就长出了一倍还多。
上完半层,站在连接两段楼梯的平台上,彦卿抬头怨念地往剩下半层楼梯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只看到剩下要爬的二三十级湿滑的台阶,还看到台阶上的人。
约十级的地方,南宫信扶栏站着,没撑伞。
虽然彦卿早就用亲身试验证明,偶像剧里那一淋雨就发烧的千年老段子纯属扯淡,但对于这个人的身子骨,彦卿觉得任何扯淡的事都可能发生。
这种身子骨还学人家整什么淋雨看景这么文艺的事儿,这人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
紧走了几步,靠近南宫信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有点儿不对。
夏天的雨一下起来就急得很,雨势不小,南宫信全身上下已经淋透了。
彦卿把伞遮过他头顶,伸手扶了一下他的手臂,却发现他体温比雨水还冷,还在全身发抖着。
一惊,这才注意到他紧抓着栏杆,深锁着眉头,脸色比汉白玉石阶还苍白,连呼吸都不匀称了,那就不只是淋了场雨,而是他病发了。
这些个不靠谱的侍卫,该侍的不侍,不该卫的倒是天天卫得挺起劲儿。
尤其那个江北,怎么每到用得着他的时候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看彦卿要扶南宫信,绮儿马上道,“娘娘,奴婢去叫人来。”
在封建王朝待了大半个月了,这遇事喊人的习惯还是没养成……
绮儿很快喊来两个家丁,小心翼翼地把南宫信扶到了三楼卧房里,还很上路子地传来了贺仲子。
虽然没觉得贺仲子的医术有多高,但至少他属于不会害南宫信的那伙人,有他在这儿忙活,彦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着这间屋子,上次来这地方还是半个月前第一次见南宫信的时候,那会儿满脑子还都是对那女人新婚遭遇冷落的同情,一心就想指着那不靠谱的男人可劲儿骂一通,为封建王朝里逆来顺受的女同胞们争争气。
但现在,她已经搞不清楚,那女人和这男人,到底谁更欠骂一点儿。
贺仲子还是和之前一样,拿银针刺了他几个地方,又喂给他一颗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就算完事了。
看着南宫信渐渐恢复平静,昏昏睡着,彦卿忍不住问贺仲子,“他这病就没办法根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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