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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有心得。”
“……”
见北堂墨起脚要走,彦卿忙把他拦下,从身上拿出另一个瓶子,“我这儿有种止疼药,不过也是种毒,你看看能不能给他用。”
趁他忙活公文折子的时候,她还真用那些原始工具悄悄处理了些罂粟蒴果,就是一直没敢拿他当小白鼠,也没在王府里找着瘦弱得跟他有一拼的耗子。
北堂墨打开药瓶嗅了一下,眉头略紧,“这药我没见过,我拿去看看再说。今晚你就陪他在这儿睡吧,别来回折腾了。”
彦卿点头,“那我让人再收拾间卧室。”
北堂墨收起药瓶,摆摆手往外走去,“不用了,这园子景致好,我跟如沐到屋顶看星星等日出去,有事儿你从窗口朝上喊一嗓子就行,你那动静我肯定听得见。”
我谢你八辈儿祖宗……
拿着北堂墨留下的药到里屋去,南宫信还在安稳睡着。
这人睡熟的时候很好看,安安静静躺在那儿像幅画似的,哪怕这些日子被伤病折磨得虚弱不堪还是那么一副一尘不染的白玉模样。没有锥心刺骨的疼痛,他睡颜安然得就像个玩累的孩子。
她不得不破坏一下眼前静美的画面。
抚着他脸颊,在他耳边轻道,“醒一下,把药吃下去再睡。”
这些日子连忙带病极度缺乏休息,听是这女人唤他,南宫信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只轻轻“嗯”了一声,任由彦卿把一粒药喂进他口中,吞了药又沉沉睡着了。
怕他一会儿恢复知觉难受得厉害,彦卿脱了外衣上床躺在他身边,不轻不重地抱着他。
北堂墨要是不提,她根本想不起来名分这个事儿。
打她记事儿起,地球上不管社会主义国家还是资本主义国家,两个对上眼儿的人搁在一块儿过日子就是天经地义的,在福利政策比法律条文还混乱的国家里很多小两口不领证也就那么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了。
偏偏,她现在就是在等级森严的封建主义国家。
偏偏,她现在成了这个等级金字塔的最底层,或者连底层也算不上,根本就是埋在土里任人欺压见不得光的地基。
偏偏,这个不顾她如今身份认定了她的男人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
他可以不要任何侧妃侍妾,但正妃的位子皇帝绝对不会允许他就这么为了个奴籍贱婢一直空下去。
她没有身份等级的概念,但不代表她可以一直无视这东西的存在。
实在不敢想象哪天真的有人突然来告诉她,这人要在娶另一个女人过门和抗旨被治罪之间做选择。
南宫信在她怀中轻轻动了一下,浅蹙起眉。
以为他是恢复知觉难受了,彦卿把他抱得紧了些,却听到他极轻的声音带着浓重的睡意传来,“天没黑……你骗我……”
居然做梦还在怨念被她蒙了的事儿……
彦卿哭笑不得,凑近吻平了他的眉心,看着他依然安稳的睡颜自语似地轻道,“不好意思,还得再让我骗一回。”
☆、64你是我的神
南宫信一早是咳醒的;有带着潮气的凉风不断刮过来,让他一阵阵止不住地咳。
咳得喘不过气来;脊背和肋间还没好利索的伤隐隐作痛,却始终没听到那女人的一点儿动静。
一丝埋怨刚从心里生出来,南宫信突然意识到他居然有了依赖那个女人念头。
他从记事起就没断过病;但只要意识还清楚就都是他自己在照顾自己;不依赖任何人。这是他父皇的意思;也是他母后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哪怕这三人对于这件事的初衷是完全岔到三下子去的。
这些日子来;他却好像是喜欢上了这女人的照顾,几乎算是上瘾了。
她在,一切都感觉很轻松很舒服;哪怕她实际照顾人的水平不比刚进宫的小宫女好多少。
轻牵起一丝五味杂陈的笑,待咳得轻缓了些,慢慢撑身坐起来,掀了被子坐到床边摸索着穿了鞋袜。
感觉着风向,应该是窗子开着。
这样的湿气,这样的声响,这样的时节,应该是要下场大雨了。
脑子里一边给那份今天必须亲自呈进宫里的奏报北堂墨抵京的折子打着草稿,一边下床来想过去把窗子关上,刚站起身来就一阵晕眩,没来得及扶住任何东西就实实摔在了地上,几乎能听见自己五脏六腑碎裂的声音。
这一摔,伤处疼痛愈烈,周身发麻,又是一阵止不住的咳,试了几次都没能把身子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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