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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应了，跟着姬冰雁往厨房走，心中的苦楚少了些，思念却是越发汹涌。包了饺子又怎样呢？他既然决定在这个世界替路小佳活下去，就注定没有父母关怀，没有妻子暖心，飘零零一人终老。以往工作忙起来三四月不回趟家也是有的，可那时候他知道还有一个角落无条件的等待着他包容着他，所以他安心。现在心里空落落的，就是过年也提不起劲儿。

姬冰雁领着路小佳进了厨房，伴冰早就把各人支开，只剩了一个伙夫头头照看着大局。面板上还有没揉开的面团，盖帘儿1上已经整整齐齐地摆了不少饺子，几个盆里放着不同的馅料。他洗了手，见路小佳犹自愣神，便绞了温毛巾扔过去：“路小佳，你有什么本事赶紧使出来，厨房都给你腾出来了。”

路小佳拿着毛巾走到盆架前，把脸和手都洗净了，道：“你特许我进厨房，我倒不想动手了，自己折腾有什么意思？你这样清空了厨房，府里人还能正点吃饭吗？”

“所以我最多给你一个时辰。刚刚你说了大话说会做饭，现下又要食言不成？你不想自己折腾，我陪你折腾，只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八成要给你帮倒忙。”

“你不是在那个小镇上卖过烙饼吗，总会揉面吧？”路小佳说着走向面板，揪了一块面团。

“不会。我只会烙饼，然后看着饼别被风沙埋了。”姬冰雁非常坦诚。

“那你来包馅好了。我先把皮儿都擀出来，一会儿教你包馅。”他说着，揉了几下面团，把面团揉成长长的一条，揪成一个一个的小面团，用擀面杖擀成面皮。他手上的动作很快，擀出来的饺子皮厚度均匀，边缘圆滑，十分好看。

姬冰雁本静静坐在旁边看着路小佳，看着看着就移到路小佳身旁，伸手去挽路小佳的袖子。他温热的吐息就在路小佳手边，路小佳低头就能看到姬冰雁温顺地低垂着的眼睫。

“谢谢。”路小佳脸色变得粉扑扑的，耳尖上也染了红。他压住心底荡起的微小波澜，把另一只手递给姬冰雁。

姬冰雁的指尖还是微凉，不经意地蹭过路小佳的手腕的时候，总能给路小佳留下鲜明的触感。路小佳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手糊了姬冰雁一脸面粉。

姬冰雁抬起头，亮出一张扑克脸。哦，不对，是沾了面粉的扑克脸。

“哈哈哈……”路小佳大笑，抽回了手继续擀面皮，一边擀一边肩膀直抖，偷笑偷得很欢乐。

“路小佳。”姬冰雁拍掉脸上的面粉，心里阴暗地闪过一百零一种惩治方法，对自己仍坐着轮椅的现状颇觉遗憾。

“嗯？”路小佳脸上仍带着笑意，声音也因为这笑带了一丝颤音，一声“嗯”来的千回百转，活像某些事开始之前的邀请。当然，路小佳是没有这种自觉的。

姬冰雁定了定心，道：“你往我脸上抹面粉干什么？”

“呃……”路小佳无语，他总不能说是一时心痒想要调戏姬老板吧？他加快手下擀皮的速度，道，“看看姬老板变成小白脸是什么样子呗。”

“很好。”姬冰雁勾起嘴角，“本来看你辛苦，想把这个月的薪俸给你，如今看来还是算了吧。”

“你……你肯定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路小佳心底眼泪逆流成河。

姬冰雁不置可否。

路小佳手速很快，不一会儿就擀出了一大堆面皮。他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姬冰雁对面，给姬冰雁做包馅的示范。

“你看，首先把面皮放在手上，手心弯出一点弧度，然后放上馅料，将面皮对折，将边缘挤压一下。”路小佳手上用力，捏出了一个挺着圆溜溜小肚子的饺子。

姬冰雁学着照做，前几个不是馅料太多或太少，就是边缘捏不牢，但尝试几次之后，便能成功包好了，包出的形状有时候比路小佳包的都漂亮。

路小佳把他们包的饺子放在一个空盖帘儿上，那些饱胀的饺子威风凛凛地站在盖帘儿上，让路小佳低落的心思渐渐高兴起来。毕竟他是喜欢姬冰雁的，能和心上人一起做这些琐屑的事情，亦是十分难得。

很快盖帘儿上便摆满了饺子，路小佳拍拍手站起来，打算去煮饺子，走到灶边却犯了难。

“姬冰雁，你会烧火吗？”他蹲下去研究怎样把火烧得旺些。

“离灶口远点，小心被火星子崩着。”姬冰雁向后一拉路小佳，路小佳顺势坐到了姬冰雁脚上。

“那你来烧火？”路小佳顺着这姿势仰起头，白皙的颈子拉出漂亮的线条。姬冰雁喉头一紧，差点没忍住咬下去。他“嗯”了一声掩住自己的窘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