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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将马血混入,清澈的美酒顿时变成红色。
李世民手端玉盏,面向颉利可汗大声说道:“终我们二人一世,两国再勿相侵扰。”
颉利可汗也大声道:“就是这话。”
二人仰头将血酒一饮而尽。
他们饮酒的时候,两军寂静无声,惟听到渭水的哗哗声音。
二人饮完酒,随手一掷,将玉盏投入桥下水流中。
这时,两军同时发出了如雷的欢呼声。
李世民目视颉利可汗感叹道:“你听,他们其实也不愿意打仗。
颉利可汗,顺乎民意为君主的第一要旨,不可逆势而行。
望我们各自珍重吧!” 颉利可汗闻听如雷的欢呼声音,先是诧异,继而茫然,不解其中之味。
他迟疑了一阵,拱手道:“如此,我就北归了。
望你记着今日之盟,早日将金帛之物送来。”
李世民点点头,说道:“金帛之物由执失思力带回,你尽可放心。
你现在北归,恕我不远送了。”
二人拱手作别,回到各自军中。
随后,两军后队变前队,缓缓班师。
李世民回到军中,众大臣拥上来询问究竟。
萧礒关切地问道:“陛下刚才与颉利会晤的时候,老臣以为,突厥豺狼之心,不讲信义。
陛下挺身而出,有轻敌之嫌,我们实在担忧。
孰料陛下胸有成竹,三言两语就说服颉利退兵,不知陛下用了什么妙计?”
李世民说道:“朕事先已筹划得很详细,事先并未对众卿家说明。
颉利所以敢倾巢而来,直抵京城郊外,则因我国内刚靖其乱,朕又新即位,以为我们不能敌。
故朕轻骑独出,示以轻蔑之意,又振我军威,表示必战之信心。
这就出乎颉利意料之外,使之犹豫不决。
颉利入我地既深,四周皆我士民,其必有惧心。
我与其战则克,与其和则为必然之事。
朕敢于轻骑独出,不为行险,是已经料定了颉利的心机。”
萧礒又问道:“然事先诸将争战,陛下不许,臣等实在疑惑得很哪。
既而颉利自退,其策安在?”
“朕观突厥之众虽多而不齐整,君臣之志惟贿是求。
刚才若跨水进击,势如拉朽。
又命长孙无忌、李靖伏兵于豳州以待之,突厥若奔归,伏兵迎击,大军蹑其后,取得胜利如反掌之间。
所以不战的原因,朕即位日浅,国家未安,百姓未富,应当以静抚之。
若开战,所损甚多,又与颉利结怨更深,突厥必然惧而修备,防范更严,且动辄犯境。
故卷甲韬戈,啖以金帛,突厥既有所得,理当自退,今后势必志骄意满,不思防范。
我们利用这个空当,努力养威伺畔,一举可灭之。
古人云,将欲取之,必先予之,就是这个道理。”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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