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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在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走廊尽头的那盏灯好像坏了,有点黑,那扇门还是关着的,他们一推开门,房间里程亮的灯光便钻了出来。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来这里的江子辰似乎又是一副陌生的模样,就像套上了一副客套的面具,说话全都生搬硬套进去,连笑容都是从哪里复制过来的一样。
“没关系,我们也刚来没多久而已。”里面有个男的声音应和着。
然后江子辰和那李老板便往里面走进去了,后面的林纯这才得已看清里面的人和物。
房间并不大,中央摆着一张麻将桌,四面已坐着两个人,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另一个居然是一个女人,年纪估计三四十上下,白炽炽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她的脸化得很白,睫毛也卷过了,浓浓得往上翘着,红红的嘴叼着一根烟,很娴熟地吞云吐雾。
或许察觉到林纯的眼光,她一下子看过来,才刚发现还站在门口边上的林纯,‘哟,阿辰,从哪里拐来这么个乖乖的小女孩,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见过你带过女孩过来呢。”
另外那个胖子也探长脑袋看她,几个人的目光像是观察一件工艺品似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看得林纯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她真不喜 欢'炫。书。网'那个女人的话,什么小女孩,她真想站出来,说自己其实实际年龄已经25了,就是按现在真实年龄22也不算什么小女孩了吧,平时被说小或许会小小地虚荣下,可是此时站在这里,不知怎么的,自己不怎么成熟的长相让她觉得特惶恐。
江子辰仿佛这时才想起后面还有一个林纯,转身看了看她,突然很亲昵地挽住她的肩膀介绍说“我一个朋友,跟来玩玩的。”在林纯不明就理的视线里,他波澜不惊,指指那边的沙发“那边有电视,自己坐那边沙发去看。”还真当她一个破小孩,摸摸她的头发。
其他几个人就笑,也不知道笑什么,笑声里的意味也是她听不懂的。
林纯完全莫名奇妙,江子辰这是在演变脸吗?怎么一会一个样,不过纵使江子辰千变万化,她也能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声色,乖乖地也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旁边自动麻将桌刷刷的洗牌声已经传来,林纯打开电视机,手随意地按着遥控板,一个个节目不停地变幻,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手撑着下巴眼睛已经瞟向旁边的麻将桌。
只是这次,江子辰的位置是背对着她,她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他的头发不算很长,清爽地露着耳鬓,背清瘦挺直,今天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线衫,袖子挽起来,可以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两只手指不停地摩擦着手中一个麻将牌。
中年女人刚好坐在江子辰旁边,一只手握着牌,另一只手夹着烟,不停地吞吐,“死胖子,你他妈出牌能不能快点!”她皱眉暗骂,明显是针对她前一家的那个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扔出一个牌“六筒。”也不恼不怒,只是笑得不正经“老女人都这么猴急的?”
李老板也接一句“年纪大了,需要总归大的。”
江子辰没搭话,只是跟着笑。
中年女人唾弃他们一口“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也没见得她有多生气,手里的牌已经甩出来“二奶。”她抛出去的是二筒,可是在他们这里似乎都能把一些象征性的牌代入一些象征性的名词。
这个名词让林纯不觉耳红,不止这个名词,还有他们打牌时不停冒出的一些不入耳的语言,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待在深阁不谙世事的贵族小姐,但眼前的场景确实离她二十五年的生活有些遥远,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这时,棋牌室里又进来几个男的,看见她,几乎每个人都好奇地打量了她几眼,仿佛她出现在这里是一件特别奇 怪{炫;书;网的事。
要命的是进来后,几乎每个人都是夹着烟,要么也会相互从旁边点根烟来,房间里本来就已经烟雾缭乱,这下一来更是白雾腾腾,夹杂着呛人的烟味,林纯忍不住咳嗽起来。
江子辰侧了侧头,视线瞟到身后的她,靠在沙发上,眉头因咳嗽紧紧地皱着,像只可怜的小鱼突然被扔进了干涸的河里,从头到脚,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与这里那么格格不入。江子辰握紧手里的麻将牌,僵持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朝站在窗子边上一个干瘪瘦小的小男生喊道:
“阿皮把窗打开。”
“哦,哦。”那男孩丝毫不敢怠慢地迅速把铝合窗打开了一大半,冷冷的风灌进来,站在窗子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