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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随便碰我,把你的手收回去。”他不想弄脏这一身。
脸上没有难堪神色,杨采心似已习惯他的冷漠而露唇一笑。“你还是一样爱干净,受不了有一粒灰尘存在你的空间里。”
这点倒令她放心,那表示他的生命里没有其他女人,除了她。
“你不是在美国修心理学,回来干什么?”东方律不认为在此刻的敏感时机她该出现。
企业转型之际必有些转折,她的存在会给对方有机可趁。
“想你喽!我的第一个男人。”她咯咯地笑起来,想起两人生涩的第一次。
那年她十五,而他十九,两人都对性感到好奇,以他挑剔的眼光看来,当时她正如花开的身躯纯洁无瑕,散发蜜般香气,所以他要了她。
两人就像初尝情欲的少男少女疯狂做爱,只要一有空便躲在房里翻云覆雨,情浓意稠地难分难舍,简直成为欲望的奴隶。
美妙的性爱让两人紧紧地结合在一起,那几年他们相处愉快得如一般情人,大家都相当看好他们这一对,以为他们终将步入礼堂,包括她自己也这么认为。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宣布要转系当律师,态度丕变地对她不理不睬,还故意搬至不让她知道的住所,两人的关系才渐行渐远。
她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知他看她的眼神充满厌恶和鄙夷,甚至不愿在她身上多停留两秒钟,她便明白他们之间结束了。
“可却不是最后的男人。”她是个淫娃荡妇,一天不能没有男人。
“是你先不要我的,我才会找其他男人宣泄寂寞,何况你也有女人。”是他开启了她的情欲大门,他不该抛下她。
“所以你让那些亲近我的女人无故消失,净空我的身边。”这点他并不感到遗憾,女人之于他只是休闲品而非必需品。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对欲望的需求逐年降低,不是干净的女人他绝不碰。
而“干净”两字代表处女,他不用二手货。
“呵呵,律哥老早就清楚了何必问我,我是在帮你解决麻烦。”一个个灌入水泥沉入海底,再也无法抢她的男人。
他要分手也得看她同不同意,在她众多的男人里她最中意他,性能力高超,事业有成,具有统御的本事,舍他其谁。
“解决麻烦也罢,制造问题也好,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不要插手我的事。”她只会将他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
喔!那可不行,他是她锁定的目标。“以我们的关系有必要这么生疏吗?我的床随时欢迎你来躺。”
想摆脱她没那么容易,她会像八爪章鱼紧紧吸附他,让他无力挣脱。
“我有自己的床,用不着舍近求远。”他对公车站牌不感兴趣。
不管有钱没钱都可以站在下头,来者不拒。
“可是孤枕总是难眠,你不需要我去陪你吗?”她要成为第一个踏进他房子的女人。
杨采心挑逗的企图抚向他,但这次她被狠狠地挥开,她不以为杵地呵呵大笑,继续尝试挑起他男人的欲火。
无耻的女人不算少,但表现得落落大方又有明显企图的,相信很难把她当成不入流的那型,却也令人为她大胆的举止感到面红耳臊。
坐在后座的杨胜武便处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尴尬里,一个是他敬重有加,视同亲大哥的老大,一个是令他害怕畏惧的亲大姐,他挺谁都好像不对。
可是同在一辆车子里空间有限,他避无可避地必须迎向叫人羞愧的画面,他蜘蛛女似的大姐又在吐丝结网,准备捕猎物了。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相信有更多人期待你的陪伴。”譬如“他”。
一阵作呕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努力咽下那股欲呕的酸液。
“那些人一点也不重要,我要的只有你。”她明白地表示对他的独占欲。
东方律放在方向盘的手倏然握紧。“这是你回来的原因?”
那他要考虑移民非洲,永远地甩开她。
“咯咯,瞧你紧张的,当然不是喽!我是回来帮父亲管理一些事业。”他的事倒在其次。
“你?”为什么他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她的野心一向很大,不输给任何男人。
“爹地只有我和胜武两个孩子,如今胜武已跟着你往律师界发展,我这个女儿只有勉为其难地接下他的棒子。”这叫世代交替。
她说得很谦虚,像不得不接下这位子,但眼底的誓在必得却清楚可见,挡她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