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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再看看旁边这几个神情平静得怎么看都不太正常的队友,“你没事招惹他干嘛?那东西何鹏宝贝的什么似的……纪念品啊你懂不懂,回头看他不剥了你的皮。”
陈志远翻了个白眼,“这东西不用有个屁的价值,摆在那里还不就是个物件?”
“那也是人家的纪念品。”我觉得背上有点儿要冒汗了。队里的人都知道何鹏脾气不好,真要动起手来,陈志远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拿着吧。”陈志远从怀里摸出带着刀鞘的战术刀塞进我怀里,“你这是休假,枪带不出去。再没个趁手的东西,怎么能……”他学着曾虎的样子揉了揉鼻子,长长叹了口气。
“都知道了?”我低下头,拇指轻轻抚摸刀鞘表面粗糙的帆布,心里已经明白了他们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曾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连年假都搬出来了,那应该是有明确的线索了。我们就不问什么了,你自己当心。”
我点点头。
“我刚被老孟拿茶杯砸出来,他说我们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 陈志远灰溜溜地说:“还说我们都别想着再请假了。”
我心里有点儿酸酸的,尤其当他们一个一个过来拍我的肩膀的时候——以前出任务也没见他们这么煽情过。走在最后面的人是何鹏,陈志远一看见他,大叫一声就窜到了花坛后面。何鹏斜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我也有点儿讪讪的,刚把手里的刀递回去,就听何鹏说:“要不是我放水,你们真以为就凭志远那三脚猫的摸哨技术能拿到我的私藏?”
“歧视!”陈志远开始跳脚,“你这是赤果果的歧视!”
何鹏不理他,转过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这回真帮不上啥忙,也就不说啥了,你自己当心吧。嗯,刀你拿着,就算暂时借给你的。”
“那我走了啊。”我点点头,懒得再跟他客气,上次从队里带出去的那把战术刀也折在捷康的实验室里了,现在手里确实没有什么趁手的兵器。冲着他们摆了摆手,我转身往外走。再不走我觉得自己都要没出息地哭了。
何鹏在背后又说:“刀回不来都行,你也得安全回来。”
我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明白。”
走出一段之后,又听曾虎扯着嗓子喊:“都平安回来!”
我知道他说的“都”不是指我和何鹏的匕首。但是现在,我什么保证也给不了。明弓答应我的原话是:可以想办法让你见他。这个“见”到底是什么程度的见,我还不知道。而最让我犹豫的,还是聂行自己的态度。
如果我们有回来的机会,他会同意跟我走吗?
山下的停车场空荡荡的,明弓还没有来。
隔着一条公路,蔚蓝色的海在白色的石质栏杆后面一直铺展到了天边,像一匹上好的绸缎,在灿烂的阳光下轻柔的起伏。细碎的浪花涌上岸,哗啦哗啦唱着歌又退了回去。涌起和后退的节奏都仿佛被刻意放慢,带着昏昏欲睡的慵懒的味道。
这是夏日的午后经常会见到的景色,单调、静谧。
我穿过马路,把墨镜拉下来挡住了半张脸,伏在石栏上静静地眺望这熟悉的景色。也许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充满危险的角逐,但是这一刻,想着那个即将来接我的男人,我的心头却一片平静。
我忽然发觉眼前的海和它所孕育的那个神秘而又美丽的种族之间有着无法否认的相似之处:他们都有着令人赞叹的外表,漂亮却多变。然而这看似单纯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和他们本性中最为暴戾的一面。那是人类的法律法规、道德准则都无法对他们进行约束的东西。
那是像谜一样的存在,有多温和就有多暴戾,有多诱人就有多危险。
而最可怕的,是明知他们的底细却仍然被吸引。
远处传来的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渐行渐近。那辆我曾经见过的陆虎又一次出现在了公路的尽头。车子开到近处我才注意到除了驾驶座上戴着墨镜的明弓,后座上还有一个人,是那个眉目清秀的甜品店老板狼牙。
车子紧靠路边停下来的时候,明弓冲着我微微点头,牙牙却摇下后窗,微笑着冲我摆了摆手,“你好,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我冲他笑了笑,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位,“没想到你也会来。”
牙牙笑着说:“明哥的忙当然要帮。再说我也好久没回去过了。”
“回去哪里?”
牙牙笑而不答。
明弓一打方向盘,陆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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