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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预备往那儿去。”
李慕凡沉吟了一下,道:“还不一定,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居无定所,没有一定去处的。”
罗晓阳道:“我听月华说,‘一丈红’,‘玉罗刹’严姑娘在‘那阳湖’畔……”
李慕凡脸上一热,道:“过些日子我预备去看看她。”
罗晓阳沉默了一下,道:“那么,慕凡兄,将来咱们什么时候再见。”
李慕凡道:“将来自会有再见面的时候,不过我希望最好多等一个时期,等你跟月华儿女绕膝时再见一面。”
罗晓阳脸一红,点头说道:“也好,那到我走了,慕凡兄还要不要坐会儿。”
李慕凡摇头说道:“不了,少镖头走了之后,我马上就走。”
罗晓阳听了这话,抬手便要支招呼伙计会帐。
李慕凡忙道:“少镖头,这一顿吃喝归我……”
罗晓阳摇头说道:“没有那一说,慕凡兄,这点心意你该让我尽尽心。”
他抬手招来了伙计,李慕凡没再说话,他明白,在这情形下,说什么罗晓阳也不会让他会帐的。
罗晓阳会守帐后,一抱拳,道:“慕凡兄,请保重,我跟月华会永远记住你。”
没等李慕凡说话,转身大步行了出去。
罗晓阳走了,那背影,很快地消失在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李慕凡拿起那杯残酒一仰而干,酒味烈而辛辣,但这时候他不只觉得它苦,还有点烧心。
紧跟在一连串的打击之后,沈月华已他属,他又失掉了一个,他的心,又失落了一次。
谁能怪他当罗晓阳离去之后,他无法再忍心里的凄凉痛若,即使能瞒过任何人,他又岂能瞒得了他自己。
他脸上泛起一阵轻微抽搐,唇边也泛起了一丝凄凉苦笑,他踉沈月华相识日短,但沈月华,对他那份情却是即深又长的,他也会陶醉其中,为之感动,为之生了情债,而如今……他拖着疲累的身心,风尘朴朴辛苦这一趟,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束,造物岂非有点残酷!
他自嘲地一笑:“梦一场,我的梦何其多。”
推杯而起,黯然行了出去。
他没在这儿多待,也没在这儿过夜,他很快地离开了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走了,消失在城外夜色里,刮着刺骨寒风的茫茫夜色里……”
“九江”,古称“清阳”,又叫“江洲。”
所谓“寻阳江头夜送客”,白居易那篇脸灸人口的“琵琶行”
就是在这儿作的,昔日此一风流太守被贬“九江”,闻琵琶而感慨日:“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会想识”,最后直到“座中位下谁最多,江洲司马育衫湿。”
九江市里有两大商品,一是“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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