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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沈總鬧矛盾了?她撓著後腦勺。
倒可憐了這隻小狗——沈總回到家原本就話少,莫念出門之後更是連眼神都不落在它身上,弄得它生病了也只能盼著莫念和自己來照顧真不曉得這兩個人到底慪什麼氣。
「您快去吧,家裡留給我和老秦收拾就行。」賀姨收回思緒:「這包里是需要帶的東西,您開車出門最好走西邊的近道,我怕去遲了要關門。」
「好。」莫念答應道。
他封上寵物包的拉鏈,正準備轉身開門,卻遠遠看見沈執站在外面,不由嚇了大一跳,差點把手裡的小狗丟出去。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沈執現在應該還和程秘書一起在別處辦事,中間路程要耗費半個小時左右,怎麼現在就回來了?他不會發現什麼
莫念搖了搖頭。
目前收到的消息顯示一切順利,何況看沈執的神態還算平常,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自己該冷靜下來才是。於是他調整好呼吸,走到沈執面前。
「執哥,」莫念打招呼道:「你回來得好早啊。我正準備帶cky去醫院程秘書在的話,可以讓他捎我一程麼?」說完,他向門口那輛車的駕駛位上確認了一眼。
沈執腳下沒動,看著他:「去做什麼?」
「帶它去打針,」莫念分明認定眼前這個男人並不知情,但總覺得對方簡單一句話里藏著別樣的意味,像是在審他,悄悄攥緊了手裡的帶子:「cky的病情剛有好轉,每次打針都要準時。」
「晚上呢?」
「回家收拾行李,」反正說的是實話,莫念也儘可能坦然:「明天還要早起去趕飛機,像我這麼嗜睡的人,今晚得早點躺下,肯定不能耽誤執哥的行程嘛。」
沈執聽他語氣相當誠懇,心裡莫名一陣煩躁。更可惡的是這種情緒最近造訪得越發頻繁,像要發生什麼事,但眼下也實在查不出任何別的端倪。
現在是初冬,他卻覺得自己正處在一個夏天的潮夜裡,雨和汗都一樣落不下來,悶得讓人憋火。
「我也去。」他道。
「啊?」莫念愣了,以為沈執在開玩笑:「不用這麼麻煩的,證件都在我這裡,我帶它去就能」
「上車。」沈執拉開車門。
「哎。」
莫念一聽對方拿出了老闆的慣用口氣,就知道這事只怕是沒商量了,忙提著東西坐進去。
「嗚,嗚。」cky用小爪子扒著提包,莫念以為它覺得呼吸不暢,立刻把拉鏈敞開,將小狗抱在自己腿上。誰料cky哪兒也不看,就靠在莫念懷裡盯著他,像是生怕對方在自己打盹的間隙逃跑。
「怎麼啦?」莫念點點它的小鼻子,小狗立刻用濕熱的舌頭舔舐莫念的指尖。
莫念笑了:「別這樣啊,小毛病而已,你過兩天就痊癒了,怎麼弄得像是」
再也見不到似的。
他的笑容逐漸凝固在臉上。
不知道為什麼,動物某些時候擁有著異常靈敏的感知。莫念被那雙烏溜溜的眼睛一瞬間看進了心裡。他不敢再看。
於是小邊牧發出了像幼崽一樣驚惶又稚嫩的嗚咽聲。莫念只好摟緊它,把臉別向窗戶,卻正好撞上沈執的目光,嚇得他又趕忙低下頭。
有時候,他是真想無所顧忌地衝到街上,對著蒼天大吼,挨個兒問候他的十八輩祖先,最後躺在地上精疲力竭、淚如雨下——
比如現在。
莫念甚至沒弄清自己是怎麼混過這一段路程的。
只知道自己渾渾噩噩把小狗遞進醫生手裡,套上消毒服在一旁站著,看那管藥水被緩慢推入小狗的身體裡。就連這個時候,cky的眼睛也沒有離開過他。
「好乖啊,不愧是邊牧,」
醫生拆下小狗脖子上的伊莉莎白圈,夸道:「記得早上給一隻銀狐犬打針,那小傢伙看著小,脾氣大得嚇人,兩個人都按不住它!差點把劉醫生的手指咬下來呢。」
一旁的劉醫生笑了,拍她道:「哪有這麼誇張!咱們也是有防護措施的。哎,莫先生,您先讓它在這裡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帶回去吧。」
他目光一轉:「嗯?記得您平時都是一個人來,這位是?」
「這位是我上司,也是cky的主人,」
莫念半開玩笑道:「老闆工作實在太忙,又心疼自己家裡的小寵物,我這算是無償加班來著。他今天總算有時間來看看了!」
醫生們笑了,對沈執道:「原來如此!您這位下屬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