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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这位帝侯到底打的什么算盘,是杀鸡儆猴还是直接请君入瓮,一网打尽。若是前者他们只能祈求上天自己不要是那只鸡就好,到底还有个活的机会,若是后者的话,他们索性鱼死网破联手起兵算了。
但他们……偏偏摸不着皇宫里那位的意思!
好在那封诏书里帝侯大人的语气还不错,只说自己当年初上任,当年又因为一些意外没能接受封侯大典,一直没能见过几位诸侯,这次回来正好想宴请下几位诸侯。
皇宫里的那位还在等着,天下人也在眼巴巴地看着,诏书是以帝侯代行的帝王名义宣下的,客气是客气,但绝不容忽视,于是七位诸侯也不管平日关系好坏都凑一起咬耳朵商量对策去了,最后决定还是去帝都赴宴,不过还是要想万全之策,私军是不敢带的,随身护卫总能带几个。
诏书宣下约半个月后,七位诸侯陆陆续续从各自封地赶了过来,路上一点没敢耽搁,都是马不停蹄地飞奔而来,生怕被那位帝侯逮住一点把柄。
待他们风尘仆仆赶到升泉城外时,城外便有官员来迎接了,七位诸侯小小惊了一下,有些受宠若惊,这都派人迎到城门外了,心说难道不是找他们来秋后算账的?真就吃顿饭?难不成这帝侯是打算拉拢他们?
然而很快他们便意识到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美好。
双方客气了一番后,几位诸侯心里正自我安慰之时,有人不经意间一抬头,瞥到了那城墙上的一处,顿时吓的脸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旁边另一位诸侯觉得奇怪,就朝他的视线所及处看了过去,结果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嘴唇都抖着不停。
其他人也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跟着看向了那城墙上的东西,下一刻便一个个抖的跟筛子似的。
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挂在那里,血迹斑斑的脸像泡过水一样发白。
“荆荆荆……”
他们不是没见过人头,也不是没见过死人,毕竟他们每个人手上都不少人命,谁也不是善良的,但关键是那人是他们非常熟悉的,之前还差点成了同伙的人。
那来迎接的官员是个中年人,随行的是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二十来岁,此时见几位诸侯一脸惊恐的样子,掩下笑意,一本正经道,“几位诸侯与这叛贼荆漠北有旧?”
几个诸侯吓的直摆手,忙推脱道,“没没没!我等常年在封地,也只在年节朝奉时见过一两次罢了!”
“对对对!一点都不熟!”
“一面之缘而已……”
年轻官员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请各位诸侯大人进宫。”
七位诸侯本以为那位老者才是主事的,没想到却是这年轻人说的算,于是有人便开始套近乎了。
“不知这位大人是……”
那年轻官员一身古板的官服硬被他穿出盛装华服的味道来,闻言转头一笑,“在下风之浣,小小翰林而已,见过戎侯。”
戎侯:“……”
其他六位诸侯:“……”
那位老官员摸着花白胡子愉悦地笑,“呵呵……”
几位诸侯心里一阵草泥马奔过,风之浣?是他们想的那个风之浣吗?风家那个风之浣?莫留山真传弟子那个风之浣?
“原来是风三少!我等有眼不识泰山……”
风之浣抬手笑着地打断了他们的奉承,“诸位不必如此,在下既然在朝为官纵是一个闲职也要听从帝王之命,如今帝侯有命,在下哪敢不从,否则可是抗旨造反了,诸位觉得呢?”
几人皆是一惊,后背都吓出了一声冷汗,哪里听不出他话语中的暗示,立刻点头道是。
那老官员看的心里直发笑,说起来一个个都是纵横过沙场的大人物,现在却龟缩成这德行,也是活该!
一番寒暄后几位诸侯战战兢兢地进了宫,期间被安置在偏殿内,一直都没有见到任何人,如此心惊胆战过了几个时辰后,有人来通知宴会开始了。
七位诸侯都在愣神,一瞬间被惊醒,然后噩梦刚醒过来一样,满头大汗地站了起来,惨白着脸干笑了几声。
“这位小兄弟,不知帝侯大人可到了?”
季户侯一边问一边偷偷塞了一块上好的玉佩给眼前的侍卫。
另一位诸侯立刻明白过来,擦了擦冷汗也跟着塞了一根玉扳指给那侍卫,打听道,“不知帝侯看起来心情如何?”
秦鹫看着手心一堆“赃物”,再看看全神贯注看着他的七张期待的脸,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