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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报复的快感。
哥们儿啊,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
——终于他妈轮到你了。
严岫准时到的时候,闻斌已经在包间里点菜了。这饭店的环境挺好,很干净,衬得好像正在点菜的闻斌都有点干净了。
“紫米糕吃吗?”
“吃。”
“那行。再加紫米糕。”闻斌把沉得要死的菜单合上递还给了服务员,“就这样吧。”
服务员温顺的答了一句“好的”,重新报了一遍菜名后走出了房间,把门轻轻地关上了。
空调的热风把这个几平方米的小空间烘得很暖,房间里是六人台的圆桌,闻斌穿着飞行制服坐在里侧。严岫脱下了外套,犹豫了一下后选择坐在了闻斌的对面。
“对了,我没要酒。想喝的话我出去买吧。”
“不用,我拿了。”严岫俯身从刚放在脚边的纸袋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又打铃叫服务员拿来了开瓶器,然后给两人都倒了一杯。
“怎么穿着制服?”严岫看着闻斌不离手机屏幕的眼,有点轻微的不爽。
闻斌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收了手机笑了笑:“我刚从机场过来。十一点半飞回来的,衣服没来得及换。”
“不是说这两天没航班?”
“公司一个飞行临时出了点状况。”
闻斌喝了两口之后,忍不住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
严岫倒是真舍得。
对面人轻晃着酒杯,已不见一天前在巡航那种情绪的裂缝。严岫的指甲被修剪过,穿着一件双排扣的呢子上衣,整个人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张力。当初就是这种张力最先让眼睛冲天的飞行在学院里把这个人看入眼的——虽然即使在当时,闻斌也并未想过两人会走这么远。
一时间曾经发生的很多事情都闪烁而过,让闻斌觉得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出不来。尤其他看到那瓶酒的年份之后,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严岫,七年了。从咱们俩认识到现在,七年了。”
“怎么着,听你这口气,你是要跟我提分手啊?”严岫喝干了第一杯,起身拿酒瓶的时候看到那个年份,眼神还是暗了一下,“我本来想着咱俩的关系撑过七年之痒没问题的,怎么,你先不行了?”
“跟我耗,你竟然有勇气计划撑过七年之痒?果真大家的神经坚韧程度不是一个级别的,咱大空管就是不一样。”
“那不是‘本来想着’吗。”严岫自己骂了自己一句蛋疼,没事拿瓶俩人认识那年的红酒过来干什么?打开话题给自己找不痛快?“年轻的时候天真,现在我是不敢这么想了,我还没到找死的地步。”
闻斌折腾起来,实在太能折腾。身心俱疲肯定少不了。严岫这么多年跟闻斌走得最近,首当其冲是免不了的,深受其害也就自不必说了。
“严岫。”
“嗯?”
闻斌把酒杯举到身前,“这七年,你不容易。”
然后就一口喝干了。
严岫可能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唇有点抖,他本来是很想吐槽闻斌那个矫情二逼的行为的,但是话到嘴边,全被自己下意识灌进来的一杯酒冲回去了。
闻斌放下酒杯,又起身拿起酒瓶给两个人分别倒上。
这十几个小时的回味足以让他反应过来,这些年,是他混蛋了。
“我这个人吧,可能对不亲近的人花很多心思,但对自己真的把他当兄弟的人,是不会想那么多的。”闻斌看着严岫仍旧是一副不知道听没听见的架势,也不管,自顾自地往下说,“所以我原来也一直以为,对兄弟好就是你严岫的一个原则而已,更像是你众多自我要求中的一个,至于这其中的个人情感,也就至多是个正常水平吧。那天在巡航突然想明白那会儿,我其实还挺受宠若惊的,我是真的没想到……你竟然……”
闻斌有点说不下去了。毕竟男人都那德行,现在是他理亏,严岫在那坐着装死他也不能怎么样。反倒自己,该说的话还真必须得说出来,别说装死了,就是真要死也回避不得。
“你想明白了多少?”严岫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他,基本没什么情绪。
闻斌又灌了几口酒:“我原来觉得你对我好是出于原则和义气,甚至,还有点利益因素……妈的,严岫,这些年是我混蛋了。”
“这么多年,到现在才想明白?”严岫挑了挑眉毛,“不错,确实是你混蛋了。”
闻斌的脸色愈发阴郁,闭着嘴一声不吭。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