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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波道:“你为何不回到红楼国去,却在这里养老?”
婆娘道:“我被那伙强人劫后,那翠栊庵便被贾家四姑娘惜春占去,我也无颜再寻回国了。”
洪波、小枝心中不禁暗叹:年代飞逝,那年少惠质的妙玉转眼几年便成衰妇老媪,真是凄凉。又叙一回话后,那婆娘便引二人来到西厢,拣两张床睡了。
洪波觉轻,睡至半夜;忽听庵外一声呼哨,睁目顺窗隙往外一瞧,只见墙外跃进几条黑影,来到东厢窗下,悄悄敲了三下,那婆娘将蜡烛点燃,披衣开门。那伙人进去后也不知低语了甚么,有两个人朝西厢而来。洪波大惊;慌忙去唤小枝,谁知竟叫不出口,身子反飘荡荡起来,以后便人事不省了。
洪波醒来时,只觉金碧耀眼;朱纱幔帐,宛如仙境,不知是何处,瞧瞧自己身上还是秋香那身装束,想起昨夜之事,只不知小枝在哪里,于是下床往门口走来。从楼梯走出两位彪形大汉拦住她,其中一个道:“小姐,不许出去,如今你已是偷香楼的人了。”
洪波一听不禁怒道:“甚么偷香偷玉的,我是海内游客,让我出去。”那大汉是凶顽之人,见洪波硬要下楼,一掌打过去,洪波一个趔趄险些倒于地上;没奈只得走到窗口,往外一看,但见:
横街花巷,有秦淮歌女插花戴簪。石桥畔船,有中原圣者披巾摇扇。油壁香车,满车香风遮不住;瘦驴老马,骑上君子更偷闲。千里迢迢,烟花巷里,云集隐逸名贤;风尘仆仆,圣人国中,谁晓偷香窃眠。
但见西南方向驰来一辆古代牛车,车上半卧一个花白老者,七旬上下,一持棒大汉正在赶车。车子在楼下停住,几个艳装粉头娘子将车上那老头扶了进去。洪波心里惦记小枝,甚觉怅闷,倚住那床头又昏昏睡去。
将近傍晚,只听得娘子唤声:“小姐,醒醒,先吃些糖果。”洪波惊醒,见那娘子年正妙龄,粉面艳服,上前一把扯住道:“你告诉我这是何地?”
那娘子笑道:“你别用男人话吓我,你算是交上好运喽!这里是圣人国的烟花巷偷香楼,你生得美貌过人,那圣人国里的名圣大贤肯定都喜欢你,他们都是有钱的,你若哄得他们高兴,没你亏吃。”
洪波道:“原来这是妓楼,难道那些圣人君子也到这里来吗?”
那娘子哼了一声道:“他们来得比谁都勤快,别看他们表面上道貌岸然,温文尔雅,其实一肚子偷鸡摸狗,男盗女娼!”
洪波道:“只不知我那女友是不是也弄到这儿来了?”
娘子道:“她就在隔壁,刚才有一位圣人要去见她,她死活不肯,还扬言要抹脖子,老鸨也拿她没有办法。可是刚才到那屋里一瞧,那小姐居然没了,连点踪迹都没有,你说这事怪不怪,老鸨已派人追去了。”
洪波听说小枝脱险,心中暗喜,又道:“这烟花巷就这一家偷香楼吗?”
娘子道:“哪里,这偷香楼是上等妓楼,这烟花巷共有三十二家妓楼,上等十个,中等十个,下等十二个。”
正说间,只听楼层有婆娘唤道:“唤春,那小姐准备好了吗?你快下来吧。”
娘子听完,吐了下舌头道:“好了,好了。”又对洪波道:“你快作准备,一位大圣人要见你了。”说完就要走,洪波一把扯住急问:“哪位圣人?”
娘子道:“就是那个写《吕氏春秋》的吕不韦。”
洪波一听;怒道:“莫非就是那个私通秦王赢政的母亲赵姬的吕不韦?”
唤春点点头,匆匆下楼去了。
洪波恨恨道:“原来这厮也干这踩花的勾当,看来满口的礼义廉耻;全是装出给别人看的,到了天国还本性不改,我倒要‘戏弄戏弄’这厮。”
他下床吹灭蜡烛;又钻入幔帐佯睡。
一忽儿;从楼梯口抖索索钻上一个人来,只听他道:“小姐,休要羞臊,怎么把蜡烛吹灭,老夫找你玩耍来了!”
他说着竟钻入幔帐,一手捉住洪波大腿;喜孜孜道:“哟,小姐;这大腿好不娇嫩,只这个就值五百吊!”说着嘻嘻笑着;朝陈洪波下身摸来。
陈洪波大怒,飞起一脚踢中那人腰部; 那人“哎哟”一声;倒于地上。洪波就势骑了上去,一阵饱拳,起初那人还嘻嘻笑道:“娘子,莫开这玩笑,打死老夫了!”后来见洪波乱打不停,打得他老牙脱落,肋骨折断,知势不好,杀猪般地号叫起来:“来人,快救老夫!快救老夫!”
只听楼梯下一阵棍棒声,洪波见势不好,一脚踢开那人,见无路可走,便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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