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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恩不搭理他,马车就这样走走停停,连无冬城的城门都没进,只是在城外的一个小村子补给了一下,和全国各地的拉运新人的马车汇聚到一起,第二日才出发,住在村子里的农户家中,农户对张虎恩和文德斯都非常客气,人家是一去不复还,为的是包围北疆不被蛮族和野兽侵袭,是有功的,不管人家犯过什么错,穿上灰袍之日起,就被赦免了。
文德斯吃不下农户的粗茶淡饭,躺在床上发呆,张虎恩享用完了人家提供的美酒后,回到了卧室,一个卧室里除了文德斯这个娇娇大少爷,还有一个叫马里兰的惯偷,和一个叫雷恩斯的抢劫犯。
“你犯了什么事儿,大个子?”
马里兰偷偷摸摸地掏出一根烟杆子和一撮烟草递过来,没想到这小偷还挺会生活的,张虎恩结果烟草点上,猛吸了一口,一个醇香的浓厚烟气钻入肺部,他舒服地从鼻孔喷出烟圈儿,靠在床上回答道:
“我是一名角斗士。”
“哦?怎么去当灰袍子了,是不是对角斗场上的生活感到厌倦了。”
“得罪了贵族,就被弄去了。”
“该死的贵族!”
抢劫犯和惯偷异口同声道,他们都是因为冒犯了贵族才被弄去守长城的,如果只是针对平民,服服劳役就够了。
“那你杀过人?”
张虎恩点了点头,马里兰有些羡慕地说:
“真好,至少你在城墙上的日子比我们好过的多。”
文德斯趴在床上,听着他们的讨论,突然他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回不去了,还要去城墙上,他死定了。
“啊!”
“鬼叫什么?”
雷恩斯不耐烦地冲他吼道:
“又不是你一个人要上黑城,咱们都得去,没见过这么胆小的犯人。”
“那个,他不是犯人,他是鲁斯伯爵的小儿子,文德斯。”
张虎恩一开口提醒,两个犯人立刻转变了眼神,看向文德斯的表情也狰狞起来,文德斯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朝着张虎恩走来,路过雷恩斯的时候被他伸出来的脚绊倒在地,他摔了一嘴泥巴,却没有哭,一步步爬到张虎恩的腿边,抱着张虎恩的右腿,抬起头来,说:
“求你,带我逃走,只有你有能力从这里逃走。我不要当灰袍子,我不要去黑城。。。。。。”
“你在说什么,贵族小子,一日灰袍,终身灰袍,身为贵族的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北疆的规矩。逃走,去哪儿,东海?”
马里兰坐在一旁尽情地挖苦着文德斯,文德斯却爬起来对他说:
“就去东海,门修斯就是东海人,他能够带我们逃出去,是吧,门修斯,以你的能力绝对能带我们逃走的!”
马里兰和雷恩斯看向张虎恩。张虎恩一脚将文德斯踹飞出去,文德斯落在地上吐了一口酸水,他扶着床柱子爬起来,吼道:
“你是战神角斗士,你不应该死在冰冷的长城上,你轻而易举地杀死了鲁斯的300多名士兵,难道这些灰袍还能对你起到什么阻碍吗?”
张虎恩的战绩从文德斯的口中说出来,让马里兰和雷恩斯都惊出了一阵冷汗。战神角斗士啊,杀了300多个士兵啊。是哪位主神把这么凶残的人物放到了我们的队伍中啊,好险啊,幸亏看着他的体型就像不好惹,没有一进来就拿大,要不然咱们两的脑袋都已经掉地上了吧?
“我的妻子在米尔德手里。”
张虎恩淡淡的一句话更加肯定了雷恩斯和马里兰心中的恐惧,他们两连忙跑到文德斯的面前。几脚就把准备说话的文德斯踹晕了过去。
“大哥,战神大哥。。。。。。我可以认你当大哥吗?”
踹晕了文德斯的马里兰立刻跑到张虎恩面前献媚,雷恩斯也嬉皮笑脸地端过洗脚盆给张虎恩倒水,张虎恩拒绝了他们两的服务,说:
“别打搅我。我累了,你们如果真想当我的兄弟,就在黑城上好好表现吧。”
“嗯,是,战神大哥你休息,好好休息。。。。。。我们不会叨扰你的。”
张虎恩和衣躺下,连日来的疲惫立刻席卷上来,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马里兰和雷恩斯小声嘀咕了几句,各自回床睡觉,没去管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文德斯。
第二天一大早,管事的灰袍子就哐哐哐地来敲门,把四人都吵醒了,文德斯从地上爬起来,没想到自己在地上躺了一夜,酸痛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肚子,一屁股坐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