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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懵了。
过去的十六年,我虽和许多人交过手,却从来只是比试而已,我从未真正的与人厮杀过,甚至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死人,眼前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都叫我措手不及。
我藏在树丛中,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的倒下,腿脚开始发软,始终没有勇气举起手中的剑。我终于知道,自己是如此的无用。
“小心。”忽然有人朝我低喝一声,我一个恍惚,就见一枝长箭向我直直飞来,心下大惊,忙将足尖点地动用轻功向一旁躲闪开去,奈何箭速过快,虽没有刺中要害,却也斜斜划过我的左臂。
顿时刺痛布满全身,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待我反应过来之时,却又见几枝箭飞了过来,心里大叹不妙,却见一个白影掠过,我的腰被人紧紧揽住,然后身子一轻,被那道白影带走。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左臂的刺痛已经转成阵阵酸麻,然后开始遍布全身,身子瘫软下来。白影的速度很快,我试图想看清救我的人的模样,可是他的脸只是一片朦胧,唯独那双眼,让我想起了师父。
我幽幽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中,身旁堆着一些草药,旁边有一堆篝火,明明灭灭地照亮原本的漆黑。
左臂又传来一阵疼痛,我下意识的抚了一下,却惊诧的发现自己的整条手臂都□在空气中。
我想到了失去意识前的那道白影,吃力地四处张望了一下,除了我便不再有旁人。我努力回忆着那个人的样子,奈何什么也不记得。
刚想起身,忽然被人制止。
“不要乱动。”来人刚进山洞,一袭白衣透过微醺的烟影影绰绰。
来人在我身旁坐下,道:“你的毒刚解,还是躺着歇息好。”
我看着他的眉眼,恍惚地唤道:“师父。”
白衣人浅浅一笑:“我以为你好歹会唤我一声‘恩人’,没想到反是捡了个大便宜,居然被唤作了‘师父’。”
我脸一红,怔怔想到,不是师傅,此人不过二十左右的模样,师父不会这么年轻。
“抱歉。”我歉然。
“无妨,是我得了便宜。”白衣男子唇边勾起一抹笑意,递了些果子来:“躺了两天,怕是饿了,吃吧。”
我惊道:“我已经躺了两天了?”
“你以为呢?”男子反问。
我一时语塞,两天的时间,师父他们发现我不在,该是急了吧。
便想勉励撑起身子。
“说了,不要乱动。”白衣男子轻轻按了我的肩,力道虽小却结结实实的把我制住。
我急道:“月成缺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只是我还有要紧事办,必须得走了。”
“你的毒并未全解,只怕还会发作。”男子不咸不淡道。
“无碍。”我坚持:“我的身子很好,这点毒害不死我。” @
男子轻笑一声:“这点毒?你可知那箭上淬的,是什么毒?”
“不知。”
“那是青城派的摄魂。”
我一怔,摄魂,青城派的独门剧毒,听说,中此毒者,除非将体内之血尽数放出,便再无救治之法。
“如此说来,我是必死了?”
“这倒未必。”白衣男子拨了拨篝火,道:“放血之法虽然有效,但中毒之人失了所有的血液亦是死路一条,而我,知道一条活路。”
我狐疑地问:“什么活路?”
“鹤舞。”男子轻描淡写。
我疑道:“鹤舞我倒是听说过,据说极为难得,如今去哪儿寻去。”
“我有两枚。”
我一时吃惊,鹤舞乃是世间最最难寻的仙药,眼前的男子不仅有,而且还有两枚。
“不管你是否相信。”男子许是看出了我的迟疑,定定的看着我:“我总有法子让你活。”
我心头一颤,看着这个酷似师父的白衣男子,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道:“我信。”
后来我知道,白衣男子名叫庞若风,他不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人。然而我还知道,即便他来历不明,即便他隐瞒了自己许多的事,我也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三天后的某个夜晚,我成了他的人。远处的厮杀声和我们彼此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我忘了当时自己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只是我的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怎么也流不完。 当两人都筋疲力尽,我躺在他的怀里,身子很冷,挨着他似乎也无法得到想要的温暖。
“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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