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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砚听着靖华斯文的说话,竟觉得有五雷轰顶的感觉,半天他才失神的说了句,“傻子,你不傻了?”
靖华和上爻对视一眼,靖华勉强的朝冯砚笑道:“不傻了,都记起来了。”
冯砚心里有什么轰然塌了一般,他僵硬着点点头,苦笑道:“傻子不傻了,那是该好好和你相好叙旧。”
上爻听冯砚这话怎么酸的不得了,冯砚却是觉得这里一刻也呆不下去,转身就要走,上爻喊住了他,道:“我把小段接过来了。”
冯砚停下脚步,侧过脸问道:“你找到他了?”
“他一直在南京,你不想见见他?”上爻笑问道:“他毕竟曾是你忠心耿耿的副官。”
“不必了,没什么好说的。”冯砚冷淡的说道:“你怎么和他又搞到一起了?”
“他是我弟弟。”上爻简明扼要的答道:“感谢你当初忍痛割爱,让我多了个亲人。”
冯砚干笑了一声便大步离开,上爻坐下来,便看到小段站在楼梯上,一直看着冯砚离开。
靖华也看到了小段,小段失落的侧过脸准备回房,上爻喊他下来,小段却只是摇头说他没事,太困了想睡觉,说罢小段便进了房里。
“这孩子,挺可怜的。”靖华叹道,上爻“嗯”了一声就再无后续。
这天夜里,冯家的那屋子烧起了大火,谁也没看清火从哪里烧起来,反正一夜之间屋子化为灰烬,而冯砚的妻子,在这场大火里被烧的毁容,好在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此事本该彻查,但又不知是何原因最后不了了之,冯砚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上爻到南京的行程总共也不过七天,和南京政府承诺了捐赠的白银数量后,他便带着靖华和小段回广州,初回广州听说宋帧跑走了,上爻还让人到处找找,后来他也不想再找了,他既然想走,就由他去吧。
本来是安排小段从商,靖华从军贴身在上爻身边,可经过三个月的试验,上爻发觉这个选择是个错误,因为靖华的心太善良了,根本不适合拿着枪说话,而小段自小从军,长相虽然清秀但是做事有些野,换作在商场,那就是“横”。
所以上爻调换了两人的职位,过了一个多月,相安无事,非常顺利,于是上爻领会了人尽其用的说法,靖华经商实在是手腕漂亮,而小段沉默寡言的个性,也确实适合做一名军官,虽然他曾经不是这样的,他曾笑如冬日暖阳,可那真的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五月,广州变动,李宗仁另外成立国民政府,上爻受南京电报邀请,迅速带领他的军队北上,一路倍受地方混战的扰乱,到八月上爻才赶赴山西,而此时,山西又重回阎锡山的掌控,他在中原大战落败后几经周转,再重回山西主持大局。
从南到北这三个月,上爻与流民一样饱受战乱和水灾的折磨,到山西他已是精疲力竭,阎锡山强留下他充填财力和兵力,上爻无法,只得留在山西静候时局变化。
不久,“九一八事变”爆发,惊醒了犹在梦里的国人,一阵炮火,打开了东北的大门,九月十九号,日军占领沈阳,而东北军执行“不抵抗政策”,到次年二月,东北三省全面沦陷,而阎锡山也同时再次受到国民政府的任命,上爻被迫收编入山西。
到1932年末,近一年来,阎锡山主张发展工业,上爻在山西的工厂由阎锡山接管,他在山西的财力被吃空,而上爻的兵仍顽固的捏在自己手里。
靖华初到山西时,就被上爻支开去了南京,果不其然第二年要出山西变得非常困难,阎锡山恨不得将山西打造成自己的铜墙铁壁,上爻几次三番的以委员长的电报为由想要出省,都被拦下,阎锡山就是要把上爻困死在山西,让他交出他的其余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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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永别(上)
抗日的呼声越来越高,自靖华出了山西,他们便断了联络,上爻成天窝在太原的公馆里读读时报,和小段下棋养花养猫养狗,读书修身,简直就是优哉游哉的极乐生活,他的不反抗让阎锡山拿捏不准,直到1936年,阎锡山也厌倦了压榨上爻的钱,这几年他自认为是把上爻的财力都给挖空,那还困着他干嘛,于是上爻获得了自由进出的权力,而他任属山西收管。
早前便把一些工厂拖出了宋家的体系,以免被人盯的太紧,到上爻走出山西,他仍是军衔在身,有钱挥霍,只是他在南京的人说着靖华叛了国民党参加了j□j,上爻听到这个消息也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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