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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路平从床上站起身,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他的时间不多了啊!没法子在台湾再多待了啊!
今天早上接到日本的电话,说是有一场临时为地震灾民而发起的慈善活动,就安排在下星期,他母亲已经代为接受了。
宋路平转了身,大跨步走到饭店电话边。
嘟都、都都……
宋路平被手机铃声吓掉了手上话筒,他急忙冲到沙发边,抓起他的手机。
“喂?”是子衿吗?
“宋路平吗?我是子衿的爸爸。”
“易伯伯。”宋路平马上正襟危坐了起来,语气激动地唤了一声。
“我们家子衿怎么了?”易伯伦劈头就问道。
“她怎么了?”他站起身,不安地在屋内踱起圆场来。
“她前几天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就跟她当初听到她妈妈得到癌症时的情况一样。”易伯伦着急地说道,嗓门很大。
“我几天前跟她提分手了。”宋路平扭紧眉头,牢牢地握着拳头。
“原来你跟她提分手了啊……可是,她真的不对劲,脸色很差,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一样。而且,她向来最讨厌喝中药,昨天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突然拎了一大袋回来,要我每天煮给她喝。”
“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所有的坚持,都因为她的不对劲而软化。
“她房间灯已经暗了,不如你明天十点到我们家楼下,按对讲机找她吧。她妹妹现在不住家里了,她姐姐那时候也已经去上班了,家里没有人会吵你们。”
“谢谢易伯伯。”宋路平拿着电话,鞠了个躬。
“真要谢,等你真成了我女婿之后,再来谢我吧。记得找一个好一点的理由,别让她以为你的分手只是一场儿戏。”易伯伦叹了口气,挂上电话。
宋路平放下手机,心里更乱了。
他坐在沙发里,狼狈地抱住头,弓着身子,平素的优雅举止早已不见踪影。
他放不下子衿,担心她会不会想不开:烦恼她是不是因为和他分手,而弄得忧郁;懊恼她心中有事,为何不和他说?他们平时不是无话不聊吗?
“子衿……”宋路平用力地捶下了沙发扶手,脑中还是一片乱。
他盘起腿,尝试想以简单的打坐让自己平静一些。毕竟,两个人都乱了阵脚的话,是没有法子处理问题的。
一个钟头过后,当心情略微平静的宋路平再睁开眼睛,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为了将身体调养在最适合唱戏的状况,向来不熬夜的他,其实应该睡觉了。
可是,明知道此时多担忧无济于事,但要他真的完全放下心事,倒头就睡,他也实在是做不到啊!
时钟走过了两点、三点,唱了一晚戏的他,好不容易才在倦极的状况之下,沉沉地睡去……
第八章
天亮了!
易子衿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日光满满。
她从床上坐起身,腰酸背痛到没法子再继续窝在床上装懒。
简单梳洗后,她拿起毛笔,无意识地写着一遍又一遍的心经——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她现在根本没法子去领悟里头的空性道理,因为她如今完全静不下心来,她的心已经被掏空了。
和宋路平在一起之后,她一直在吃避孕药,但还是怀孕了。
更可怕的是——
妇产科医生认为她必须拿掉孩子。
因为她所服用的是高剂量的避孕药,孩于是畸型的可能性极高,医生并不建议她生下孩子。
拿掉一个怀孕一个月的胚胎,对她而言,是最小的伤害。
前天,她在医生的建议下进行了手术。
她一滴眼泪都没流,但她的心却碎了。
怎么可以说那只是一颗胚胎呢?胚胎也是一个生命,他原本也有机会长大的啊!虽然明知拿掉他,是减少苦难,但她的心怎么可能会不痛呢?
易子衿辣红了眼眶,她狠狠咬住手背,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
一切错,都是她的错。
如果她不是因为贪欢,今天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医生说,很多夫妻也经历过这样的问题。后来,要不就放弃吃避孕药,改用其他方式,要不就是结扎。
如果她是在已婚的状况,她可以说自己是因为还想在事业上冲一冲,还没法早用心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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