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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墨!”恶狠狠地抓住季舒墨的手腕,楚慕青寒声道;“你明明最讨厌萧晚;为何现在这么为萧晚说话,难不成你喜欢上她了?”
喜欢?
红唇轻吐着这两个对他来说根本不可能的字,季舒墨轻抬眼睑,声音低哑地开口:“我为萧晚说话,不是因为喜欢萧晚,只是因为赈灾是天下大事……”
“这真的只是泻药。”楚慕青辩解道,“舒墨,以前的你或许被萧晚真心宠爱,但现在的你在萧晚心中早已占不到一分一毫,谢初辰抢走了你的一切,你就这么甘心拱手让之吗?既然萧晚寡情薄幸,始乱终弃,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地念着她以前对你的旧情呢?这种时候就该果决,让萧晚真正下地狱!待萧家倒了后,我们……”
季舒墨脸色暗沉,目光如冰:“殿下三句不离萧家倒台,对我又究竟有几分真情呢?若是殿下真的对我好,真的想要给我幸福,那就帮我还清季家欠下的八千两白银。”
“你!”楚慕青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哑口无言。
季舒墨见状,修长的手指紧紧握拳,复而又轻轻笑了起来:“若是曾经的萧晚,她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我。因为,她喜欢我。”
就在萧晚努力平抑京城粮价时,新的赈灾政策也紧锣密鼓地实施了起来。
辰州内,虽有部分禾田被蝗虫吞噬,但整个蝗灾以最快的速度控制了下来,并没有出现大范围饥荒和瘟疫。而大部分逃亡至京城无家可归的流民们都被萧晚和户部工部的同僚们安置在郊区临时搭建的简易房屋内,或分别收留安顿在各自空置的别院里。
由于辰州等地灾民数量十分庞大,此次,户部采取了萧晚提到的以工代赈的政策进行赈灾。次贫级的年轻女子并未如往年一般直接救济,而是安排了开垦荒地、兴修水利等工程增加就业,并且规定只有劳作的女子才能获得相应的赈济钱物。
最初,虽有女子表达不满之情,但出人意料的是,大部分百姓却十分支持这条新出台的政策,认为自己既然四肢健全,的确不该完全靠着国家或者他人救济,自己也该在大灾之时为修复家园出一份力。
于是,这一系列新措施虽是刚刚出台,却在短短十几日内,有效地振奋了灾民们前段时间萎靡不振的心情,更渐渐稳固了动荡不安的朝政。
但,这十几日的赈灾看似顺风顺水,萧晚却在赈粮时发现了一些弊端,就是有人三番两次地重复领米。
经谢初辰的那次提醒后,萧晚认真地关注了起来,果真发现某几日,这名黑衣女子又来领了两次米,她没有当场将其扣押下来,而是暗暗跟踪,发现这名黑衣女子根本不是贫户,却冒用贫户的赈票领米,而且手握多张极贫的赈票!
粮食原本就稀缺,竟还有人钻这种漏洞,萧晚气得火冒三丈,却没有当场扣押逼供,而是不动声色在官仓里盘查起了库粮和贫户名单,第二日更是抽对查验了一些灾民户口。然而不查不知道,一查竟发现舞弊现象远比想象的严重。
明明该是极贫的户口竟是分发次贫的米粮,明明连贫户都挨不上边的,竟拥有着极贫的赈票!一大部分户口该赈的数目与实际分发的赈票不同不说,竟还有次贫女子不想以工代赈,而假冒极贫的灾民!
在暗中抽查几日后,萧晚迅速将自己查到的结果汇报给了萧玉容。
“娘亲,孩儿发现户部拟定的发赈章程有着明显的漏洞。”短短几日就查到了舞弊现象,萧晚不敢想象若自己继续追查,这背后究竟会查到什么,或许前世查到的真相只是凤毛菱角,真正贪污之人远比那几人贪得更多,所在的官位更高。
她蹙着眉,沉声道:“这几日不断有刁顽之辈冒领赈粮,恐怕户部有官吏虚报灾情,暗中污克扣赈灾之粮。甚至于之前官仓缺米,孩儿也认为是有官员与奸商勾结,倒卖官仓赈粮。只是这些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孩儿怕贸然禀告陛下会打草惊蛇,甚至会让她们有所警惕,反咬一口……”
翻阅了一遍萧晚抄录的名册,果真见贫户名单上有着不少错漏。萧玉容沉思半响,认真道:“晚儿,你是陛下任命的督赈官,既然觉得户部有人贪污,就要继续追查下去。只是娘亲认为,京都毕竟是天子脚下,贪污舞弊之人必会谨慎,若想真正查出确凿的证据,恐怕要从辰州等灾地入手,才能了解具体真实的赈灾情况。”
萧晚眼睛一亮,豁然开朗道:“只要追查出官仓赈给灾地的具体粮食数量和渠道,再盘算官仓原本的粮食,就有证据指证户部有官吏与奸商勾结,倒卖官仓赈粮!若能从那四位奸商口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