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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不止一次地给她打了电话的,可电话里只有她反复快乐的留言,告诉我她出门了。
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说不清,我想她更不可能知道,所以还是不让她知道的为好。
所幸的是狐狸回来了,在背着我回家的那天之后,他没再莫名地失踪,也没有再说过什么两清之类的让我火气升高血压升高的鬼话。每天清早可以听到他哼着怪歌在厨房里弄出的乒乒乓乓的声音,时不时还会因为我把那些他留下的调味品扔了个精光而对我发出的抱怨的尖叫。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个只有我和狐狸,还有这家小小点心店不冷不热生意的时候。
所不同的是,店因为死过人,已经没办法再继续经营下去。而一贯没人住的对面的那栋房子,常常会看到术士蓝进出的身影,他那双隐在深深黑眼圈下似笑非笑看着狐狸和我的眼睛。
有时候还会看到铘,当蓝不在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坐在那幢房子的窗口前,那间曾经属于刘逸房间的窗子。他坐在那里目光对着我的家,可是目光很空,我不知道他是在看着我们,还是仅仅坐在那里发呆。脖子上栓着那条银光闪烁的链子,我想他变成这样一定和这链子有关,可是却没办法更深地去了解,因为正如蓝所说的,铘现在属于他,而有关这麒麟的一切,现在都已经和我无关。
“咚咚咚!”店里传出狐狸敲打着蒸笼的声音:“小白!又混到哪里去了!我的砧板呢?我的擀面杖呢?”
“狐狸,用你的爪子拉开那些抽屉一个一个看。”
“哦呀!店要倒闭啦!!”
“知道了,来了……我来了……”
。。
宝珠的自白——我和那只狐狸(1)
夏天很快就到了!
铘回来了,在这两个男人陌生而和平的相处方式下,我又开始了那些看似平静的生活。每天店里的客人不太多的时候,狐狸和我会早早关了店门洗了澡,爬到天台上去乘凉。
天台是狐狸砌的,用了点盖店面时剩下来的边角料,围了圈高高低低歪歪扭扭的围栏。
刚开始觉得它很难看,就像个歪在阁楼边的怪物。谁想一个春天过去藤蔓疯似的一阵长,把那些碎砖头都盖没了,倒变成了一个还算过得去的样子。拿林绢的话来讲,就像只鸟巢,半弯着绿幽幽、毛茸茸的,看着让人就想往里钻。
满月的时候狐狸常会一个人钻在里面,有时候发呆,有时候睡觉。每每那时他总是褪回原形,四脚朝天躺在那里似乎挺享受。于是夏天一到我就学着他的样一起四脚朝天躺在那里,结果一躺就躺成了习惯,觉得比在空调房里还要舒服。
最近“鸟巢”多了只叫杰杰的猫。
杰杰也喜欢四脚朝天躺着,不过是躺在狐狸的肚子上,因为狐狸的肚子很软,躺着的时候朝下微微凹着,很像一只舒服的窝。所以有时候我也想学着杰杰的样子躺上去,不过没成功过,因为我的头还没挨着他的肚子,他就会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而且我也没有杰杰那种被踹开转眼又蹦跶上他肚子的敏捷……
我说:“狐狸你怎么这么小气?”
狐狸却很得意:“啧,狐狸什么时候大方过。”
说的也是,狐狸啥时候大方过……
偶然仰头看星星,我会看到一些银白色的发丝被风吹得在半空里飘,那是铘坐在窗台上。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着我们。每次我看向他的时候,他总是看着远处。他总是那么安静,并且离得我们远远的,在一个他所认为的适当的距离之外。有时候真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们在他眼里又到底是什么,他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安安静静待在我家里。有时候我和林绢出去逛街,会看到他远远跟着的身影,有时候躺在天台上,会看到他坐在旁边阁楼的窗台上乘凉。但无论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他始终不参与,仿佛我们跟他生活在隔着层玻璃的两个世界里,又仿佛他在一个我碰触不到的地方观察着我,虽然他并没有对着我看。
而每到这时候狐狸总会格外的沉默,不知为什么狐狸一沉默,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闷起来,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感觉到这一点,因为这种时候他通常都闭着眼。
只有杰杰始终是快乐的,快乐地在狐狸的肚子上转来转去,有时候又跳到铘的身边绕着他转,唯有对我不理不睬,除了讨食吃的时候。所以人总说猫奸,狡诈的猫总是能很敏锐地区别哪一边是强势的,哪一边是和它一个级别的。
有时候,兴致来了,狐狸会讲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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