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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自己的事一样。
“龚侠怀的事我去打听了:他的案子的确是沈清濂签批公文。罪状是‘妖言惑众,通敌
卖国’,递传平江知尹于善余,由于善余下令缉捕使臣坠厅押下文书,并着陆倔武叠成文
案,派出谈说说、何九烈、容敌亲、易关西四名孔目捕役,杖限缉拿龚侠怀。”哈广情的情
面够、消息广,他打听的事一向比别人快、比别人准、也比别人可信。”你可听出了些什么
问题?”
叶红即道:“三个。”
哈广情道:“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说;你不问,我反而不便说。”
叶红说:“第一,要办龚侠怀的理由是:‘通敌卖国,妖言惑众’,证据何在?”
哈广情道:“听说这是他们里的人首告上去的。可是,他们着要整治一个人,自然会找
到罪名、找到首告,你连不告都不可以。”
叶红沉吟了半晌,又问:“沈清濂是经略相公兼任安抚使,刑狱缉捕之事,一向甚少过
问,怎么龚侠怀的案子的卷宗决断,都由他来主理?”
哈广情说:“准都知道沈清濂是当今宰相史弥远的心腹,也是‘三水一流’嫡系人马的
头领。这件案子的罪名既是‘通敌卖国,妖言惑众’,那么,少不免是开罪了史相爷或是朝
里得令的人,才会找这种‘一击致命、无人敢救、杀人不见血’的罪名来诬陷他。问题是:
要这是八尺门里子弟或江湖上的人为了争权夺位而诬陷龚侠怀,那么,上边的爷们只是给触
怒了,受小人挑拨,要产办他,这结犹未必不可解。要这本就是从上面交代下来,或志在必
杀,要剪除龚侠怀这血烈汉子、心腹大患,那就可不易救了。这事是不是棘手,就得看是上
而下还是从下而上这一关节上。”
时红又沉思了一阵,才道:“要拿龚侠怀,怎么会出动‘谈、何、容、易’这四个人?”
哈广情道,“谁也知道这四人是史相爷派遣此地的节级,官位不高,面于可大。像龚大
侠这种人物,别的公人可真不敢拿他、也拿不下手。谈、何、容、易跟龚侠怀向来都有点交
情,由他们来下手:龚侠怀比较不防着。”
叶红冷笑道:“我听说他们一拿着他,就下毒手。”
哈广情稍微诧异,目光闪动,“你这事是听谁说的?可有证据否?”
叶红慎重地道:“只是听说,尚无实证。”
“若真有凭据,证实是他们下的手,或可请准龚侠怀签保就医,倒好办事。你不妨设法
去查一查。”哈广情沉重的说,“我倒听说龚侠怀两手一足俱废,押在死囚牢子里:要是谈
何容易一上来就下手,恐怕呈告上去是诬陷一事,跟他们不无关系。这几人,说惹绝不好
惹,价位不高不低,偏就是塞在这一线天的窄道中,谁也不易过得。”
叶红动容地道,“你着人去看了龚侠怀?”
哈广情点头。
叶红急问:“他怎么了?”
哈广情仍是不语。
叶红反而冷了下来,“无论是什么情形,都请哈公直言便可。不能说的我不勉强,不能
救的我也认命。”
哈广情道:“倒不勉强,也无不便,只是,我派了几个得力的去探勘,回来言语都不一
样,我也分辨不出个谁真谁假。”
叶红长吸一口气,徐徐的道:“那就请七哥真假都说,”
哈广情道:“有的人说,龚侠怀经不住严刑拷打,已死在牢中了。”
叶红吃了一惊。
“也有人说,龚侠怀在天牢里,给掠拷得不复人形,但他凛然不屈。”哈广情道,“但
也有人传:龚侠怀一进了牢,就知道自己完了,他什么都招了,该跪的跪,该叩的叩,甚至
哭着求饶,另一说是他自杀三次,均求死不能。”
叶红寒笑道:“这算什么?抓了人还不够,还要放出沉言去辱杀他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人一落到那些宵小之徒手里,就不拿作人办。他们要你认什么,
你不认,只有受着非人能忍之苦,而且,还会牵累亲友家人,总之,你最心疼什么,他们便
会让你更心痛。就算你认,也还不行,你得要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