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页)
头的可是自己!”
那汉子衣衫单薄,但神色坚毅不屈,“三师父,您不可怜我,小星不敢有怨,可是龙头
那儿,在伙儿可不能坐视不理啊!”
高赞魁脸色一寒,用一种低沉的声调说:“杜小星,咱们有多大的本领,就做多大的事
儿。”就凭你这点能耐,也要管这桩闲事,我只能送你一句话:除非是活得不耐烦了。”
然后语气一缓,劝说那在风中颤抖的汉子;“我说,小星,你就算了吧。你一直只是个
外围的小人物,过去有过去的龙头,现在有现在当家的,你犯不着惹事”
“可是,”杜小星椎心泣血地道:“龙头是大家的龙头啊!那天,明明在‘临风快意
楼’上有人看见龙头他手脚都给废了,这我恳清大家暂且放开私怨,先行救了龙头再
说,不能让八当家孤身苦战啊——”
放肆!什么恩怨?!你胡说什么?!”高赞魁叱了一声,然后强抑着怒气,嘿声笑道:
“杜小星,你别听人乱说,趁老四他们还不知晓,赶快走吧!”“我”可是在“诡丽八
尺门”里,准都知道杜小星始终在门外徘徊不去,矢志要劝动大家发动拯救龙头的行动。
“杜小星活得不耐烦了,”朱星五冷笑,“他这样莽撞会害了大家的。”
路雄飞因为他妹子的事,既怕开罪了四当家,又怕二当家不惬意,正待将功赎罪:“龙
头,不如我去把他”
朱星五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他只是在眼里流露了一点嘉许之色。
然后百般无奈的一声轻叹。生命,有时候比某些的一声叹息还不值钱。
在流丽的阳光闪耀下,河水在冰层里发出轻微的金属交鸣声。在北风里,再没有一棵树
敢有叶子,再没有一条汉子敢敞开衣襟。人们连酒壶都紧紧塞好,怕酒也成了冰;打好的水
马上洗脸,怕脸盆变成一块大冰;洗脸的时候也不敢用力抹拭,怕脸皮连同一层薄冰一齐撕
下。
这年头,脸皮还是要的。
冬天的风,呼呼地吹,像有很多话,继续要以不客气的方式来说。鸟尸散落在地上,迅
速为正飘下来的白雪掩盖。它们命运里逃不过这个冬天的。大地静寂,才不过是几十丈远的
孩子们在嘻戏,听来好像隔了一世才传了过来。雪地上有孩子们尖尖细细足印,但却很深,
像一只只粗心的狐狸步过。现在还有阳光,但天会黑得很快,晚上会更冷:冬天的日子还长。
叶红还在等待答案。
简单说:“我先说?”
单简说:“你先说。”
简单说:“好,我先说。我很失望。”
“哦?”叶红一向喜欢先“哦”了一声,然后再去说他要说的话。这次他先问:“为什
么?”
“我一向很崇拜龚大侠的。我把他当作是日杀强仇、夜读春秋、大义凛然、生死不屈的
英雄好汉,没想到他一意孤行,把他的朋友推进了深渊。”简单简简单单地道:“他暴戾、
好色、莽动、且无识人之能,令我好生失望。”
“等一等,”单简说:“你这样说,何以见得?”
“他要不暴戾,为何在他仍掌门中大权时,他的兄弟们会不敢对他说出反对的话?他若
不好色,怎么跟路娇迷这种女子发生不清不楚的关系?”简单说,“如果他不莽动,天下那
么多人不抓,却偏要逮他?只要他有一点识人之能,他怎么跟那一群只能共富贵不能同患
难,稍见风吹草动即乱作一团,再痛斥自己老大种种不是的人结义?”
单简想说些什么,忽又只剩下了一句:”这些话让人伤心。”
简单坚定他说:“真话都是令人不安的。”
单简冷笑说:“真话往往只对一些人而言是真实,一些人却认为是谎言。”
简单有些狐疑地道:“你的意思?”
“龚大侠只不过是一个人,他没有必要是神。你当他是神,那是你的错。我不知道他的
兄弟们为他做过什么,但我却知道他带他的兄弟们做过什么。那些事都是我们梦想要做的,
做汉子总是要放弃一些应得的。既然已一起做了,不想做的可以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