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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死前还是认罪吧!”
朱国帧依然双眼不离书本,只叹道:“魏公杀人,有什么罪不罪的?我朱国帧残躯一
壳,待死便是了。”又吟道:“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
当先的蒙面人“嘎”了一声,叱道:“老匹夫,你哈八狗上轿不识抬举,拿着本破书到
十王殿去背吧!”
“刷”地拔刀,喝了一声:“给我杀!”
朱国帧揉揉眼睛,哺哺道:“就算要杀我,也要明刑令法。我朱国帧要死就死在公庭国
法下,怎能这般杀我?就算道不行天下,也不该如此辱我啊。”
那些蒙面入怎容他罗嗦,“铮铮”二声两名蒙面人,一抡斩马刀,一自前而后,掠过书
桌,一自后而前,横斩过椅背,要两刀将朱国帧斩为三段!
朱国侦双眼仍不离书本,忽然一仰身,椅向后翻,双脚脚尖依然勾住桌于底下,所以椅
背仅离地尺余,却并不翻倒。
两刀用力极猛,平贴朱国帧书背而过,眼看要中,却在最后刹那间陡失目标,两人收势
不及,“噗噗”两声,血肠四溅,两人被对方斩马刀所砍,刀嵌入身,哀呼倒地。
“呼”地一声,朱国侦白须银发,被刀风微微吹起,椅子又扳回原地,只不过转眼工
夫,他未出一招,两人已落地不起,朱国帧依旧埋首读书,漫声吟:”天之道不争而善胜,
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
为首的蒙面人忽见眼前一花,自己的两个手下就互浅而殁,心中震动,莫可形容;但见
这糟老头子仍在念书,心头火起,骂道:“老匹夫,我看你往哪儿跑!”
“跑?”朱国帧眯着眼埋在书里,他眼睛非贴近书面看不清楚:“大道未临,我不逃
跑。”
“虎”的一刀,蒙面人已迎头劈下!
烛焰被急风激起突地一晃,黯了下来,朱国帧伸长了脖子,要看清楚文字,哺哺自语
道:“哎,怎么越看越模糊了”他此际伸长脖子等于送上去挨蒙面人这一刀。
蒙面人笑了,这一刀下去,他就可以净得纹银两百两,加上互斩而死的两个伙伴那两
份,总共三百两,足够他去买醉狂欢宿妓恣宴三十天!
想到这里,他的刀势更惟恐不及,一刀要将朱国帧的脑袋瓜子劈下来。
就在这时,朱国帧忽将书一合,“啪”地一声地淀到桌上,用拳重重一击书面,忿道:
“找来找去,道是什么,却全篇闷如!”
这书往桌上一扔,恰好压住刀尖,然后再一拳打在书面上,“崩”地一声,刀锋自书本
内折断,蒙面人大惊,断刀一抽,见朱国帧似痴似迷,哺哺自语,并不追击,心中一阵惊
疑,但恶向胆边生,抡起断刀,直捣向朱国帧脸门!
朱国帧忽又拿起桌上残书,遮到脸上,自言自语:“咳,说不定是我老眼昏花,找不着
罢了。”这书一拦,刚好挡住那一刀;刀势凌厉,却刺不破残书。
朱国帧左手在桌上一拍,喝道:“我再找看看!能教青丝成霜,齿摇目替,也要找出道
理来!”
这在桌上一拍,“砰”地一震,“飕”地一声,桌上的断刃一弹而起,闪电般没入蒙面
人咽喉。
蒙面人抛了断刀,断刀落在朱国帧膝上,朱国帧似无所觉,也不理会,蒙面人反手抓住
了自己的脖子,意图拔出断刃来,喉咙一阵格格连声,终于不支倒下。
只听朱国帧念:“夫唯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然后外面有掌声起,进来了一高一矮两个蒙面人。
朱国帧也不以为意,继续念他的书。
高的人说:“朱学士的定力,真是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矮的人也睹睹赞道:“内力尤为了不起。”
朱国帧叹道:“这些旁门杂技,实属小巧,今我研读大道未通,实是惭愧。”
高瘦的人说:“学士实太过谦,朱学士通了武道便可,其他的道只要能打便通。”
朱国帧大不以为然:“说笑了,大道岂是邪魔外道小可比!”
矮的说:“而今天下行的就是此道。”
朱国帧淡淡地道:“黄钟毁弃,瓦击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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