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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击那一拳的时候,明明要击中对方的了,可是忽然一空,但击了个空。
——他肯定对方没有封,也没有格,没有闪,也没有躲,只是,突然“缩小”了。
——“缩”得像一个孩童那么小。
所以他那一拳才徒劳无功。
可是眼前明明是个已经苍老的人——怎么竟会突然变虚了孩童的身材?
在震诧之中,丁三通便着了对方一拳!
他仰天而倒,在他倒下去之际,已击倒了三个人。
三个想趁他倒地之际制住他的人,反而自己先倒了地。
——受伤的虎,毕竟不是几只小老鼠就可以摆布的!
血是腥、咸和甜的。
——尤其是自己的血,更是份外惊心特别红!
许是因为血水倒冲入喉,丁三通倒了一半,但神奇地弹跃了起来。
可是,这时际,至少有三四十人拥了进来。
这三四十人绝不是普通的狱卒,而是武林高手。
——怎么竟会有一大群武林高手,伺伏在这里?!
丁三通已不及细想。
他只有奋战。
他已血流披脸,但有更多的人在他拳下血流披脸。
他就像一头怒战中的狂马,且不能退后,且要追击。
他虽然狂怒,而且伤痛,但出手依然很有分寸:
——这儿是牢狱。
——这些人很可能是官差。
——虽然很多官差执法不公,无疑都十分该死,但并非个个官差都如是!
——他不想杀尽责执行公事的官差;除非是像“新四大名捕”或“苍老的人”那一种败
类!
所以,丁三通虽在狂愤之中,但他只伤人,不杀人!
他只后悔一件事:因为要溜进监狱来而不为人所觉,自己没把阔斧带来!
没有丁斧,自己的武功至少要减了三至四成!
——此时此境,只怕没有带刀来的王虚空也是这样想的吧?
丁三通勇奋地对掩扑上来的人反击,还击,像一头裂了脸的老虎,但仍是因为没了斧
头,而吃尽了苦头!
他只希望王虚空那儿会比他好一些。
因为他不怕那些拥进来的高手。
——就算他现在已受了伤,这些人也未必拿得他下!
使他唯一感到压力的:是那苍老的人。
那人一直旁观,然后,一抓着时机、空隙、破绽,那怕是闪电般的刹那间,他也能在这
霎瞬之间展开了要命的袭击!
这要命的人攻击很要命。
他们对骨骼很有兴趣。
他已发作七次攻袭。
他已拗断了丁三通左手一只无名指的指骨,踩断了丁三通右脚尾趾趾骨,还扯裂了丁三
通左耳耳骨——这还不包括他一上阵就打断了了三通的鼻骨!
了三通当然也对他作出狠命的还击!
但没有用。
他一反击,对方就“缩”了。
有时候,“缩”得像一头狗那么小;有时候,“缩”得就似一张碟子那么薄,有时候,
“缩”就像一只苍蝇那么轻;有时候,“缩”得像一支毛笔那么细。
这种“缩”比“杀”可怕!
——直如一个隐形的人对你发动攻击!
丁三通从未见过这种“招法”。
但他听说过这种“武功”。
——这是魔家的“寸地存身法”!
如果他所遇的便是正派人士闻名丧胆、魂飞魄骰的“寸地存身大法”、那么,他所遇上
的但是:本来横行黑道后来给招揽入朝廷史相爷门下执行铲除异已、而官位文做得最高的:
——白大帝!
丁三通现在只有一个希望。
他希望王虚空的境遇得要比他好些——
至少,千万,不要,遇上另一个可怕煞星:
——大不慈悲!
激战中,丁三通已汗流如雨。
汗混和了血,他的脸就是血和汗。
他本来到这地方来就是要为龚侠怀流汗的。
——可是现在连龚侠怀的影子都还没见着,他已流了血,而且,好像还要继续的流下
去。
他当然不知道,比起日后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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