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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们还是“相爷门下”的“狗腿子”;三、这四个人的风评一向不大好,除暴安良,与
之无缘:欺民敛财,时有所闻;四、叶红不喜欢他们的绰号竟跟当年侠气义风、锄强扶弱
的”四大名捕”扯在一起。
他对他不喜欢的人一向很少理睬。
另一个人是陆倔武。
他知道此人很“倔”:听说不管手段、脑袋、功夫都很“倔”。
他与之也无深交。
另一个是女子。
他见了差点认不得,可是又一眼便知道她就是严笑花。
说也奇怪,他在脑里想了她千百度,样貌儿次次不同,现在一见,却跟他每一次心里想
的都有些不一样。好像心里那些才是真的,而现在眼前这个才是假的严笑花一般。
可是这个“假的”严笑花,却如许真实,美得像一株盛极桃花,像一个梦中女子的样貌
忽然走到眼前来。
叶红还没说话,严笑花就笑了。
她笑着跟五个男人说:
“就是他骂我娼妇。”
她的柳情好像是在说:“外面下着雨”一样。
陆倔武只看了叶红一眼,就好像看到仙人掌上有刺一样正常。
他拿着杯子,仰脖子一口干尽。
叶红不知道杯里是酒是茶。
但在这一眼中,他却发现陆倔武受了伤。
伤得还不轻。
——是谁伤了陆倔武?
——有谁能伤陆倔武?
“你来得正好,”陆倔武以一种饮酒的神情说,“我们正在说龚大侠的案子。”
叶红已走进去,新四大名捕连忙请坐。
他坐在陆倔武身边。
他已知道陆倔武喝的是茶。
——虽然,有些酒和茶是一样的颜色,但叶红的鼻子一向都很灵敏。
容敌亲皮笑肉不笑他说:“陆爷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陆倔武脸上连一成笑意都没有,但语言听来却似非常温和的样
子,“我只是觉得,我们这些吃官家饭的,如果没有必要,也犯不着老是跟道上的人怄气。
假使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案子,最好能放一马,他日江湖上行走,哪都去得!俗语说,只有
千里交情,没有千里威风;四位老哥人面比我广,人情比我厚,这些道理比我懂、我只是随
口说说罢了。”
谈说说骨笑皮不笑的说,“照呀!陆爷教诲,字字珠讥!可惜是上头下的令,咱们不得
不拿人;拿了犯人,还是得由陆爷来审所以嘛,重审轻判,还得由陆爷来成全!咱四个
楞儿,还没那么大的道行。”
陆倔武的脸绷得就像一座神龛:“我当然会秉公行事,审决案情。但这案也不是由我一
人主理的。我只听说,犯人在拘提入狱时己四肢俱废,不成人形,要是施行掠拷,也是下狱
拷问的事,四位这样做,不是逾越职份、滥用私刑了么!”然而语音还是温和的。
谈说说讶然道,“有这样的事吗!”
容敌亲诧然道,“怎么我不知道!”
易关西夷然道:“一定是犯人含忿诬告我们!”
何九烈愤然道:“请陆爷明察秋毫,不要听信妖言才是!”
陆倔武重重的哼了一声,道:“这件事待他日提审人犯时,定当分晓。我只想知道:这
件案子,到底是上头的意旨,要办龚侠怀,还是你们提呈的状子要办他的?
容敌亲却反问:“陆大人负责审理这件案子,却不知内情么?”
陆倔武佛然道:“人是我和其他两位大人审的,但文案一直迟未送来,也不知是怎么办
事的!”由于龚侠怀的案子一直拖延着,严笑花的亲事也因而一直拖延了下来,这令陆倔武
对这喜期的等待已渐如死期一般难受,他已逐渐无法忍耐这种“只有龚侠怀被释放后严笑花
才会下嫁,但龚侠怀的案子又一直延搁不决”的局面了:“我看,是你们觉得龚侠怀在平江
府里碍了你们的路,你们才密告上去,好好的整治他吧?容老三,我听说你有个妹子,曾加
入‘诡丽八尺门’,却在对抗流寇时战死了、你不是因而怪罪于龚侠怀吧?还有谈老大,听
说你跟龚侠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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