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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以一副大庸大俗的面孔在大夫大节时做大仁大义的事。)
(说实在的,一些标榜着“清静无为”、“没有野心”的人,常做着强把自己要求强加
诸他人身上,相交之下,叶红宁取淑世的俗人,至少他们讲情面、重情义,时而小好小坏,
不至于大奸大恶,至少,有人味多了!)
“怎么?这件事”石暮题似乎吃了一惊,“叶公子不信我呜?不容我再参与了
吗?”
“哪儿的话!”叶红忙道,“先生已帮了好大的忙了,我总不能一直相烦不休吧!”
“那又不是公子自己的事!”石暮题嘀咕似他说,“何况,我承蒙公子相赠了‘苏子观
音像’,总不能不尽尽心意啊!”
“那算得了什么!”叶红倒有点感动起来,“您千万别记在心里,!好画应为知音者
得,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石暮题舔了舔上唇,有些赦然的说,“开始的时候,我只是玩物丧志,知道公子手上有
这幅画,起了贪心;公子却随手相赠,我承蒙厚意,总觉得要做些事以报盛情。不料,这段
日子探查不来,发现龚侠怀确是位顶天立地、满腔热血、立大功而不居的好汉子!我想,好
汉落难,我这种不算好汉的凡夫俗子,也很应该为他尽尽力吧?我会想去请托沈清濂沈大
人,所以便把公子相赠的画当作是礼——这是‘借花敬佛’啦,坦白说,我在送出去之前是
真依依不舍呢!——赠给沈大人,可是,他画是受了,音讯儿却没捎半个。我看,要请
动他,大概要黄捕鹿黄二爷才行。我这副德行,免谈了吧!”
叶红听得一股热血上冲,只说:“石先生”因为过于感慨,却说不下去。
石暮题还懵懵然的道:“若有什么差遣,公子尽管吩咐,尤其是龚大侠的事,若不嫌我
老不中用,总让我跑跑腿吧!”
叶红反而冷静了下来。人同此心,先把龚侠怀救出来再说。“如果石先生真的要帮
忙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好能跟他们说一声,时某人想来拜会。”
“他们?”
“任困之和陆虚舟。”
时红托石暮题为他设法安排见一见陆虚舟和任困之。
他自己却直趋陆家庄。
他事先并没有约好陆倔武。
他本来要见的是严笑花。
可是严笑花已迁入了陆家庄。
要见严笑花,得要先见陆倔武。然后再向陆倔武提出跟严笑花的要求——这才是合乎礼
数。
叶红也想会一会陆倔武。
有些话,他倒是想向陆倔武问明白的。
如果问明白了,有些事,他倒是想请托陆倔武的。
他知道陆倔武、陆虚舟、任困之三人,都有极深厚的武功底子。所不同的是:任困之是
官宦子弟出身,习的是正宗武艺,加上阵战之法,从不涉足江湖,也瞧不起武林中人。陆虚
舟则是真正的江湖中人,十年前才受引荐招揽晋身官场。陆倔武文官武将都当过,也会被贬
谪放逐过好些穷乡僻壤,虽则他不能算是江湖中人,但见识广博、通情达理,深谙江湖事
理。必要时,叶红觉得不妨向他求求情,说不定能放龚侠怀一条生路。
叶红在营救龚侠怀的事件中,最感狼狈和难以措手的是:不管朝廷还是官衙,要逮一个
人,至少有千百个理由、千百种方式、千百条管道,不过,一旦抓错了人,要救翻案放人,
却不知向哪一人、哪一处、哪一方面进行着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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