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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咱家一定找你算清这笔
帐!”
玉虚空说走就走,丁三通一见,也老实不客气的撤腿就跑。
这两大高手一心闯出虎穴,一刀一斧,陆家庄壮丁更无一人可以拦得住他们。
陆倔武内伤未平息,一时也出不了手。
严笑花一听他们是为了龚侠怀而来的,手都软了。
“我就是伯会这样,”陆倔武捂着胸说,“我刚听到消息,‘红叶书舍’的叶公子四出
托人说项,多方营救龚侠怀,反而引起了沈清濂的疑忌:既然龚侠怀是清白的,何以不待决
审,就到处行贿打点?他因而派遣大保飞骑呈报史相爷,据说史相爷传令要延至端阳才提审
龚侠怀,这期间他要任困之和陆虚舟向他密报龚侠怀的案情,这事只伯得越弄越槽了,
而今又经这两个家伙一搅扰,只怕”
陆倔武一声叹息打了句号。
他看出来严笑花明眸里有泪意;他极不愿这泪意会流去了他心中最珍爱的美丽女子。
这叹息换来严笑花满怀的忧心仲忡。好像是知道自己患了一切不治之症的特征,而又未
诊断出到底是不是绝症前的忧患。严笑花惟一可以掌握的只有自己的直觉了:她觉得自己的
灵犀才不会骗她。
5.以人少欺人多!
“阔斧”丁三通却有挨欺受骗的感觉。
他和王虚空一掠出“陆家庄”,便看见几条火龙直趋陆府,人声沓来,马嘶人吆,一看
便知是陆家的人报了官,班房捕快和衙役民团赶将过来剿匪抓人。
他俩艺高胆大,自是不怕这些公差,但一是不想给缠上难休。二是不想在这负伤之际再
战,三是不欲多杀无事,四是更不愿在此时此际遇上他们视为大仇的“谈何容易”四人。
因下过连绵的雨,地上都是湿漉漉的。他们奔驰极快,但仍是给民团地保梢上,拉队追
来,一时大街小巷,唿哨四起,水畦地上映着火光闪动,人影起伏,就是要追踪这两个胆敢
夜闯陆家庄的刺客。
丁三通与王虚空闪闪躲躲、藏藏匿匿,那干差役也真寻他们不着。王虚空隐在暗弄的墙
影里,见七八个团役随着名观察寻觅而过,他急乎乎的低声骂道:“狗日的!要是真的撞到
‘刀一出手、人鬼不留,我王虚空手上,我就给你们一人一刀,好叫你没脑袋缩回壳里
去”!
“还说还说!”丁三通不忿地低骂,“咱们两人出手,刀也出了,斧也出了,那姓陆的
人头还不是好生生的在他那瓜藤脖子上!咱们连一个小官的狗日也剁不下来,还提救个什么
龚侠怀的!”
“我没想到陆倔武这驴人的武功真不俗哩,不过,要不是那个严笑花在重要关头出
来作梗,他还是死定了!”王虚空自我安慰的道,“人都说平江府里穿铠甲戴乌纱帽的,要
算陆倔武和陆虚舟这‘双陆’为最高,其他都并不如何。咱们以寡击众,敢以人少欺人多,
不栽也算不冤了!你少气馁吧”
丁三通仍是不甘:“一天都是你的惜!我都说该先打入牢里,直接把龚侠怀救出来,一
切不都结了么!”
王虚空撮起樱桃小嘴,搔了搔壳也似的腮,一时答不出来。丁三通又说:“其实归根结
底,不如把罪魁祸首先砍了再说。”
“罪祸魁首?”王虚空问:“史弥远?”
“杀他?”丁三通觉得他的大师兄好蠢好蠢,“得要到京师去,一去一回,龚爷焉有命
在!”
“哦”王虚空沉思半晌,忧然大悟:“敢情你说的是沈清濂?”
“沈清濂贪得无厌、瞒上欺下,早该死了;”丁三通说:“不过你错了,我说的不是
他,而是他们。”
“他们”
“谈说说、何九烈、容敌亲,易关西”。
“谈何容易?!”
“这四个人,欺师灭祖、叛门逆亲,听说还是他们抓拿龚爷旦施以酷刑的,咱们答允过
师父,早该把他们以门规处决才是。”
“这他们毕竟是咱们的师弟啊。”
“你错了!他们可没有咱们视为师兄!”
“咱们毕竟是一场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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