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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个半残不废的,回到大宋的国土上,却
是给人当作狗,要不是一双腿子已废,刑狱之苦,在所难免。”哈广情又回复他的无所谓、
笑嘻嘻的态度,“所以对这件事,我特别关心。那天我劝你不要管,然而,我自己也管了。
不过,果然不好管。我一插手,刑部的人已盯着我了。他们还着人来问我,你管这些干什
么?!我给他们回答:上下,我求的也不过在死后多几个人在我灵前诚心诚意的上香追悼而
已!”
叶红也笑了起来:“他们的脸色可难看着?”
哈广情笑着:“他们这一类人脸色一向都不好看。特别对你好看的时候你才遭殃!”
两人笑着感叹了一会,哈广情才说:“我请于善余帮这个忙,他说,“其实你别急,已
经有人在打点这件事了,只是现在还未定案,龚氏吉凶,尚未可卜而已!我就问他:究竟是
哪一路人马,如此义助龚侠怀?他说:哪一方面的人,我不便说,万一事不成还牵累了人,
自已更不愿意;再说,再密的嘴也是有疏隙的。我当下也不多问,先把饮冰上人精心泡制的
“梅栖”泡上两盅,待他喝得高兴时,就送上朱古泥用‘纵刀横斧’刻的棋盘。于善余就跟
我下了五盘,自然是他胜了三盘,这一开怀之下,再加那么一高兴,就说了许多他刚才还不
肯说的话”
叶红忍不住问:“饮冰上人怎舍得把他自己图着自茗的‘梅栖’茶叶送给知府呢?朱古
泥怎会??”
“饮冰这老热肠的听说你要教龚侠怀,便自过来问我他能帮什么,我就叫他把茶叶送我
两把就行了。”哈广情抚捻着参差不齐的黄须,“至于‘斩经堂’的总堂主朱古泥,听薛慕
桥说龚侠怀身陷险地,他正想攀这个交情,化解以前的恩怨,所以也献出他的宝贝棋盘——
或许,这是他向人表白:他并没有加害龚侠怀;至少,他跟龚大侠虽有怨隙,但并无落井下
石。”
叶红忽然觉得:人生总是要在最后关头、生死关头,才知道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的。
他希望龚侠怀能够早日出来,看到这一切、面对这一切:他是众叛亲离,但也相知天下。
“于善余怎么说?”
“于善余说:现在谋救龚侠怀的,至少有三方面的人马。”
“三路人马?”
“对,其中一方面,就是你。”哈广情说,“你全力谋救龚侠怀的事,上至名公巨卿,
下至贩大走卒,无有不知,有的为你翘拇指喝一声彩,有的正为你捏一把汗。”
“另外两批人马是什么来路?”
“都是官面上的人。”
“哦?”这讯息使叶红错愕不已。
“一路是以陆虚舟为首的人。”
“陆虚舟?!”
“对。这一类‘叛国’的案子,通常都由陆倔武来办。由陆虚舟来审,由任困之来决。
他们三人一起定刑,号称‘三司会审’,对大案子有生死一言之魄力。”
“陆虚舟他怎么会营救龚大侠呢?这狱不是在要办龚侠怀之时已如同定刑罪了吗?”
“大宋朝廷,官官相护,既要办人,就决不会让他开解罪名,否则威信何在?话虽如
此,实情如此,但于府尹的确是跟我说,陆虚舟暗里护着意维护龚侠怀,他也颇觉讶异。”
“还有一路人马呢?”
“陆倔武。”
“他?”叶红倒不觉奇,毕竟,自己已委托石暮题去限陆倔武说项,看来,陆倔武可真
的买这个帐。
“据说是他最先为龚侠怀开脱,把招稿卷宗都改轻了,就是他的意思。”哈广情说,
“他比你老哥还先行一步呢,要不然,龚侠怀说不定已折在狱中了。”
叶红大诧。
——也就是说,陆倔武在还没见过石暮题之前,已着手周全龚侠怀了。可是陆倔武不就
是签限拘拿龚侠怀的人吗?怎么会是他?!而且还早就私里照管龚侠怀,这倒是令人意外。
“所以现在有利的情势是”哈广情道:“只要让龚大侠早些临判决审,三司中有两
位是会为他开脱的:只要不定死罪,就求个刺配押解,这就好办了。龚大侠在江湖上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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